这时于轼站在金无双面前不禁忍泪盈眶,双膝下跪给正打算出门御敌的金无双磕了三个响头。
忽然,于轼站起再次双膝下跪给金无双磕了三个响头。
境外的楼烈宇皱起了眉头,仿佛是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境内,塞外是黄沙漫天,血腥味被风吹的到处都是。
着是一片荒漠,四周空无一物,只有漫天的黄沙在半空飞舞,地上是一片土黄,没有一丝绿色,方圆百里没有一处水源,天空上没有一片云,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湛蓝,这儿一切都显得无比渺小。
就连太阳也显得微不足道,若不是它不停地散发着灼热的阳光,怕是没人会注意到这颗橙黄色的小球。
正是这片荒芜,一切都无所遁形,就连一粒沙砾的飘动都好像能看得一清二楚,但没人会注意。
在这片荒漠上,口干舌燥,嘴唇裂得出血,谁又会有心思注意一颗小小的沙砾呢?
人们在这只会想拼命去活,活下去罢了,在这,狭路相逢勇者胜,只有赢的人才有资格活下去。
当空中席卷的尘埃落定,便是战斗之时,血海涌现之时。
金无双带上帮众出去搏杀,眼前是上万的敌军,可他眼中却毫无胆怯,倒是一身魄力压的对面喘不过气来。
目听很快就弄回了一套盔甲和通关文牒并一同交给了于轼,“于轼,活下去。”说罢,他也冲出了房门,站在了金无双的身边。
于轼拉着金无双的小女就从后营逃离,小女年纪比于轼还要小上两岁,体格也不如于轼,跑得自然不快,于轼便背着她跑了出去。看着正在奋力拼杀的兄弟们,于轼抑制着回头帮忙的冲动,一边抹着从眼眶中不由自主流下的泪水一边拼命向前逃走。逃!必须逃!
现在,他和金无双的小女可是金世帮唯一的传承了,就算是天涯海角也必须逃。
现实中的于轼走出门外,只见门外是黑压压的一片。
鬼煞和魔煞正与金无双缠斗,鬼手和魔爪将金无双逼得连连后退。
金无双正弹开鬼煞的鬼手,突然,黑色的利爪像针刺破窗户纸一样,刺穿了金无双的胸膛,而金无双面前的魔煞,风一吹便化为了黑色的烟尘。
“原来当年塞外大屠杀是鬼煞魔煞二人所为。”楼烈宇恍然大悟,手中挥动墨笔在书上奋笔疾书。
“金无双,你也太小看我魔煞了,真以为我双煞二人只能与你打个平手?”魔煞一边缓缓抽出手一边说道:“这塞外就属你金世帮实力颇大,也就属你不肯归顺,真是死脑筋。”
金无双仰头大笑:“哈哈哈!咳咳……若朝廷诚心招安,我又何苦拒绝?可李隆基为了逼我降唐,做了多少畜生事?!我金世帮帮内就没有贪生怕死之徒,有死而已,何故”
魔煞与鬼煞沉默不语。
心狠手辣的他们也不禁为金无双感到惋惜。
曾几何时,他金无双也是青年才俊,名扬长安,就连先皇对他也喜爱有加。但是,他金无双是金世帮的帮主,更是塞外帮主,为了巩固新皇的统治,所有不能朝廷不能掌控的力量都必须扼杀掉。
“朝廷?!”楼烈宇的眉头一下子就皱在了一起,他不解为什么要除掉金世帮,在他记忆里,金无双这个人做事豪爽,行事光明正大,他为什么宁肯死也不答应招安?为什么他会对鬼煞魔煞说这句话?难道鬼煞魔煞已经归顺朝廷?但近几年长安城外势力波动不就有他一方实力吗?究竟是什么原因?鬼派和魔教众弟子也聚集不了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难道这里面真的有大唐军队?
楼烈宇的脸色越变越阴郁。
“怎么?”吴凡开口问道,眼前所见所景都让她感觉匪夷所思,对塞外大屠杀以及鬼煞魔煞她都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反倒是于轼的过往与这一段记忆让她倍感好奇,但让她好奇的是于轼小时候带走的那个女孩是谁?难道是……
“啊?”楼烈宇回神。“在下只是惊讶金帮主的这番话。”
金无双看着已经乌黑的伤口仰头大笑:“哈哈,我已是个将死之人,终于不用再压制了。”说着身上突然出现湛蓝的气流,随机一声轰响,一股无形的波动波及整个塞外。
李景然上前低吼,低吼:“天地修为的武炼?!就算是大唐七卫一对一恐怕也一时半刻也难以分出胜负。”
罗阳站在最后像是在看热闹一样,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动,寒山耸耸肩踩了踩脚下刚刚击败的目听,随口来了一句:“这大耳贼还挺难缠的。”
金无双意念一动,主营上挂着“金”的旗子飞入他的手中,“来啊!我们重新来过。”
鬼煞魔煞不多语,即使他金无双修为再高,如今身负重伤,还能有多强?只不过是强弩之末。
金无双将旗子一拆,赫然是一柄长枪,轻轻一挑,神识疯狂涌动,手中的囚难化为一抹神识护住心脉,尽可能地拖延剧毒入心的时间。
鬼煞魔煞被这股神识吹得飞起,毫无疑问的刺开了魔煞的胸口,再将一股暗劲打入,魔煞不禁吐出一大口黑血,胸口一阵搅动,仿佛要炸裂开来,鬼煞刚刚站稳,金无双神识操纵,长枪从魔煞胸口贯穿而去,刺进了鬼煞的腹部,鬼煞魔煞的功法虽是同源,可毕竟不同,魔煞的魔血将鬼煞毒的嘴唇发黑,金无双走向鬼煞拔出了长枪。
金无双开口道:“我念血尊与我还有些交情,今日留你们一命,但有些人今日非死不可。”
“帮主为何如此心软?”于轼站在一旁环顾四周,尽是血海,倒在血海里的不是别人正是金世帮帮众,若不是他们来杀,帮内怎可会有如此惨状?!为何不杀?!这种人留着就只会祸害人间!!!
于轼恨啊,恨的牙痒痒,恨他不能出手,不能帮帮主一臂之力!
此时于轼的眼中充满血丝,满是怒火,溢满杀意。
于轼的这份怒火不单单是为了这些兄弟,也是为了金无双的心软。
金无双转身,望向了身后的金世帮,也是看向了于轼所站的方向,虽然他看不见于轼,但冥冥之中就有一股联系一般,看着那些同生共死的兄弟,看着他的眼睛,“于轼,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金世帮相遇的那天?那时候你几岁可还记得?”
“脑子不好,不记得了。”于轼泪流满面,笑着说道,“但我记得,那时帮内所有人都不肯收留我,要不帮主您,我早就横死塞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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