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屎蛋会武功(1 / 2)打了个哈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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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在堂,岁聿其莫。

今我不乐,日月其除。

无已大康,职思其居。

好乐无荒,良士瞿瞿。

蟋蟀在堂……”

肆意的蝉鸣盖不住朗朗的读书声,沿着声音来源越走越近的史明也跟着小声的念叨,这是诗经中劝人勤勉的一篇,史明记得以前还因为上课打扑克被罚抄过十几遍,当时哀嚎得比蟋蟀还惨。

一个庭院,一间房屋,一个先生,一张写着‘承启堂’的牌匾,这就是东坪村私塾的组成。

其实村子里开办私塾非常罕见,大部分私塾都是在县城,而且在县城最繁华的地段。因为私塾的办立不仅基于附近的人口数量,还要看那里的人的富裕程度,学识获得的代价是昂贵的。这间接的证明了东坪村的富庶,准确来说是上东坪,因为这间私塾只有一个下东坪的学生。

承启堂的教书先生叫祝善文,是万历年间的举人,也是附近几个村子里唯一有功名的人,看着五十岁,留着一截花白的山羊胡,正拿着戒尺在二三十学生里来回巡视,威风得如同沙场上点兵的将军。

相比之下,墙头上的史明就像个正在执行暗杀的刺客,目光扫了两圈后很快就锁定了目标,毕竟程吉鈺一米五的个头在一群不到十岁的孩童当中实在显眼。

一根被削去尖端的树枝搭上弓弦,史明把桃树做成的小弓拉得咯吱作响,然后瞄准程吉鈺的头顶上方三公分处。按照史明的预想,这支‘箭矢’应该会在下一秒敲到对方脑袋,可惜麻绳的弹性有限导致树枝的落点发生偏差,树枝在空中画了个半弧后落进对方的衣领。

并不尖锐的树枝当然也不会有杀伤力,但估计落进衣领的树枝刚好滑过某些敏感部位,突然的痛痒把程吉鈺吓得呻吟一样怪叫,猛然回头刚好对上史明的目光,然后又觉得手背传来一阵疼痛,再回头看到的则是祝善文手上的戒尺。

“因何事喧哗。”

程吉鈺一脸的委屈,摸索出身体里的树枝又指着史明的方向说道:“先生,外面有贼人偷袭于我。”

二三十人齐齐看向墙边,隐约有几声屎蛋儿从人群里飘来,让史明不由得催生出找个时间改称号的想法。

见祝善文缓步走向自己,史明也不躲,反而轻笑着从墙上跃下,然后施施然的向对方拱手。

“你是谁家小孩?”

“先生何出此问?”

祝善文负手盯着面前的小孩,厉声道:“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史明反问:“这关我家人何事?”

“知不知道此为何地?”

“学堂。”

“何为学堂?”

“教学育人之所。”

“孔子散学而成圣,学堂二字人人听而敬之,你如今扰乱学堂秩序,当不当罪?”

“虽孔子主张有教无类,但也有因材施教一说,先生既然敢自比孔子,倒不知孔子三千门徒里有没有仗势凌人的宵小。”

祝善文被呛得一度无言,半晌才红着脖子斥道:“胡言乱语,我只知你年纪尚幼却习尽偷摸劣性,暗欺人,小人手段,不成器亦令祖辈蒙羞。”

史明不怒反笑,学对方摸着下巴用文绉绉的言吐回应:“就算我真有过错也要依法定罪,常理也讲据事而悉,佛家有因果之说,总之凡事都有过程。

而老先生不明事因,不问事因,仅凭一幕就断我于小人,今本想再与先生细说一二,见先生如此为人,我只道下梁之歪因于上梁之斜。”

祝善文气得发抖,指着面前的少年道:“你……你上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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