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什么出格的事?”
“第一件,那个陈麻子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不希望那样的鼠辈脏了你的手,还让你卷入麻烦。第二件,霞儿说的那位鲁公子,也消失了,我看他才是罪魁祸首,等你缓过神来的时候,恐怕也不会放过他吧。第三件,五百两银子,你给人家立了字据,既然白纸黑字在上面摆着,我也不能多说什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不过我要提醒那个谢八娘,嘴巴最好放严实点,否则不要有命收钱,没命花钱。毕竟……不管霞儿现在怎么样,女孩子家的清白,还是要考虑的。”
晏爵不厌其烦的和晏勋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在魏启德走的时候,可能他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也就是半天的时间,晏爵的手段也第一次让晏勋有所领教,他只是花了些钱,不论这些人该不该得到那样的结局,这一切都看似和晏家毫无关系……
“二哥,你冷静的让人可怕……”
晏勋盯着晏爵,仿佛眼前的这个兄弟,突然之间变得如此陌生。
“为什么这么说?”
晏爵也很意外的盯着晏勋。
“二哥,父亲横死,大哥失踪,现在连小妹都……”晏勋咽了一口吐沫,止住了悲切:“可你却没有太多伤心之色和急切之情,甚至连这些事都可以处理的隐蔽之极、滴水不漏,我真的有些不认识你了……”
晏爵听罢,摇了摇头。
“三弟,那你想让我如何?伤心欲绝?哭天喊地?你以为我不难受吗?可那样又有何用呢?父亲能起死回生?大哥和小妹能安然归来?我每日要处理多少家事?父亲留下的家业这么大,我已焦头烂额,谁能给我留下伤心落泪的时间?大娘?三娘?弟妹?晏叔?父亲是独子,没有亲人再可以依仗,难道你还指望晏府的丫鬟家丁吗?自家的事尚且无暇顾及,你可知哪一家商贾不视我晏家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来吊唁的时候,你还未归,他们心里在想什么,难道我还猜不透吗?为了利益,幸灾乐祸的小人大有人在!我该如何?”
“二哥,我知道你不易,我……只不过……再也看不到我们兄妹以前的样子了。”
时间的可怕就在于此,带走的不仅仅是岁月,还有那些岁月中所刻下的美好回忆。他们三个兄弟所走的道路不同,经商之道,官场之风,侠义之气,耳濡目染中,晏爵的变化是最大,而又最让人摸不透的,隐忍、冷漠、沉着、干脆,可能连当时的晏阔也没有想到,晏爵紧锁着眉头,将晏勋拉到了自己的身旁,他压低了声音,脸色也变得阴沉。
“还有一件事,我还在犹豫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事?”
晏勋堂堂七尺男儿,此时却感觉心惊肉跳,接踵而至的噩耗就像一把把飞刀,将他的心戳的千疮百孔。
“我还不能确认,但是……我有个猜测,这个猜测不能被外人所知,整个晏家,我只能与你说!”晏爵贴近了晏勋的耳边:“有关大哥的事……”
“大……”
晏勋吃惊的刚要大喊,他的手臂就被晏爵死死的钳住。
“嘘……我怀疑……大哥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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