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霞求香的事,其实早在晏阔之前,王琳刚想解释,王时济便冲她使了个眼神。
晏福安从后面来到近前。
“回禀老爷和大夫人,小姐就在府中,没有外出,可能是受了凉,有些不舒服吧,就在自己的闺房中休息,您不必担心。”
“那好吧。”晏阔点了点头,冲着王时济抱拳道:“多谢大师,那今日就到这里,日后如果有何疑惑,还望大师能指点一二。”
“员外客气了。”
“禄儿,随为父去准备应用之物,爵儿,你去送送王大师。”
“是,爹!”晏爵领命。
“我也去送!”
身后又传来晏勋的声音,王琳听了也是一阵好笑。
寒风格外刺骨,池子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艰难的走在城郊的小路上。伤口肿胀,疼痛难忍,流出的血液已经凝固。此刻他两手空空,他不知道自己昏死过去多久,只是依稀还记得那位女子最后丢给他的碎银子,可是现在,却早已什么都找不到了。
回到了那座破庙,孩子们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僵硬。他们赶忙迎上去,将遍体鳞伤的池子搀扶回火堆旁,几个小一点的孩子,因为没有见过如此血淋淋的伤势,竟然吓得失声痛哭。
“别哭……哥哥没事……”
池子忍着剧痛,还在安慰身边的可怜之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大一点的孩子追问道。
“本是得了一两的赏银,买了很多好酒好肉,想让大家快活一下。咳咳……”池子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谁知……遇到一群刁蛮之人……”
“谁!我们替你出这口恶气!”
众人异口同声。
“好了,别惹麻烦,那不是我们能招惹的人。”池子伸手抓住一人的胳膊:“大头,你和黑脸年长于他们,这几天你们要多辛苦,出去找些吃的,照顾好他们,别让大家伙挨饿。”
大头和黑脸咬着牙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出去!别看年纪小,我们能靠自己混口饭。池子哥你安心养伤,不用担心我们!”
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叫花子拍着胸脯说道,鼓起的腮帮带着颤抖。
“凡事小心……”
池子笑了笑,合上了疲倦的眼睛,睡了过去……
仗着自己身子骨年轻,第二日醒来已经是午后。大头和黑脸已经守在了池子的身边,一个人扶着他坐直了身子,一个人将一捆干柴放在了他的背后。其他几个小的们,递来了水还有一个热腾腾的烤红薯。
池子艰难的笑了笑,每吃一口都觉得针刺般疼痛。伤口肿胀的更加厉害,他也只是勉强可以活动一番。池子缓缓挪步到破庙的门口,冷风让痛感麻木,正月的白昼还是如此短暂,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他的心中又荡起无限的惆怅。
“爹……娘……孩儿无用,竟已沦落至此……孩儿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眼泪中带着淡淡的红色,泪水是苦的,划过伤痕,留下锥心的伤痛。终有一天,脸上和身上的伤口会复原,但心里的裂痕却仍然在滴着血。
池子的手被拉住了,低头一看,是那个最小的孩子,头发蓬松着,显得滑稽可爱。另一只小手捧着一件破旧不堪的披风,直到这时,池子心中的寒冰,才稍稍融化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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