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沉入九幽,暗夜来临,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也开始蠢蠢欲动。风姜随着一个人的脚步悄悄摸到十衙后院。
同样的孤立无援,同样的……那东方不败用三尸脑神丸也有些道理,但他不屑于为那以人为食的蛊虫,起些好听的名字。
一个名字能说明什么呢?就像纸永远无法包住火一样。
只可惜那人并不领情。
他说陆仙儿知道了他的秘密,她会让他身败名裂。
很遗憾,风姜是很喜欢探听秘密。但是现在恐怕只能让它成为永远的谜了。
风姜在截住那密探后,便趁着夜色翻墙入宫。
对于那七年,史书中关于那七年的所有都被人撕去,连深宫大内中的秘卷亦是。他要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主要是那段回忆,太tmd憋屈了。傻子,当初白来的机会,要是跑了,哪来的这些事情,还听戏。
“暂借几日,择日即还。”
风姜想了想,并未惊动太后,取画正欲离开。事已至此,真相如何,他又怎会不清楚。
在这名利场上,心不狠,站不稳。
也许他不会似少帝那么招人喜欢,但起码他不用进退维谷。浪子回头,不见彼岸,不见来路,如何回头。回头,便是粉身碎骨。
画中百万甲兵临城下,少年将军策马而过,金鼓齐鸣。一身穿太后礼服的女子纵身越下城楼。一队白衣人举缓玺出降,领头跪着的是个瘦弱少年,身旁是一只健硕的狼。
小和尚通衍早知风姜会来,夜虽已深却仍在蒲团上打坐。口中迷迷糊糊的梦话,四周暗卫小心的呼吸声,竹丛,梵音,如水的月光,还有,如仙的人,还有那人放肆的形状。
“你们永元寺的守卫还是草包多一点,比皇宫大内里的差远了。”
小和尚闻言报以一笑:“陛下如今可算是神功大成了。”
“什么神功,一个老妖怪罢哩。”不过今夜对方似乎略有失意,想一女子尚如此,朕,枉为天子。”
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了。
通衍倒是不以为然:“不过一时意气,于事无补。巫神谷的人在京城早有据点,不过陛下不知。这么多年,臣等从未放弃过陛下。”
“可江湖上的东西,毕竟不好拿到朝堂上来。”风姜沉吟道。
“臣倒觉得,画上最传神的,是这只小狼。”通衍郁闷了,自家主子重活一世,怎得如此腹黑,其实他倒不如不变聪明得好,“这画乃陛下亲笔,您忘了吗?一往无前,一击奏功。兵权这东西,只要一有疏露,咱们便能乘虚而入。”
其实相信巫臣一个故去的人,还不如相信……眼前的半个活人。这世上可哪儿来的算无遗策呢?也许他真能逐鹿天下也未可知。
通衍想了想,补充道:“就算没有,也要撕出个口子来。毕竟您的身份在那儿,对于巫族,咱们还是要拉拢的。比如永元寺。”
“联络地,正是玉溪楼。陛下可将此画送到那里。”
“当着大师的面喝酒吃肉,见笑了。”那人拱手罢,便扬长而去。
巫臣泉下有知,怕不是要气得再死一次罢。世间事,有趣得很。主子既有主意,他便品品茶,与人相相面,左右再糟也不会糟到哪里去。
只有自己成长起来的帝王,才能算真正的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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