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仙儿!”
凌浩不敢置信地看着对面的玉人儿,手中长剑几乎惊得脱手而出。不可否认,鬓发如云,香腮如雪,一笑风起落秋花。
陆仙儿的确有着他们从未正视过的美貌。
斯人美如玉,奈何心如蛇蝎。风姜摇了摇头,淡淡地微笑道:“陆大人,你不是在燕将军那里吗?这人竟如此胆大包天,竟行凶行到钦差大人家里了。真真是该杀千刀。”
陆仙儿不以为意:“这个人姓徐,是前朝探花郎,与废帝有八拜之交。为旧主报仇,而滥杀无辜,这总说得过去吧。”
瞧瞧,说得那姓徐的多么忠心耿耿似的。一口一个就旧主挂在嘴上。
魂穿的事说不知道他还信。你们不是都知道旧主没死么……
呸,小徐和宁缺还有过八拜之交呢。若无宁缺这个皇太子的提携,怕是早被发配到边关去挖地了。老了,最多借着探花郎的名头,在囚犯堆儿里办办学,讲讲课。想想也算不错。
“那人刚才在坟前,好像的确在说什么杀人的事。”
是了,从前的挚友要取他的性命。
不过,连凌浩都附和了,风姜是自然不好说什么的。
况且这个发小方才还口口声声要害自己,自己作甚么要去保他。吃力又不讨好。况且自己也是断不会像西方骑士那样去跟人决斗的。
自然而然,人证物证俱在。燕王钦差府便雷厉风行地抄了他的酒楼,还管什么先帝御题。既然来了,必得不虚此行,收获大批金银珠宝,都归了燕王的私囊。
不是要造反么,造反那得有资金呀。始作俑者燕王自然是高兴。京兆府,上上下下都有赏。
人永远是趋利避害的,人们总是愿意相信对自己有利的事,而从不去高瞻远瞩。小徐探花的通缉令几乎在京城所有空着的墙上都贴遍了,仿佛他真是凶手似的。
只余已经离开了长乐长公主,风姜没有机会看见她拍手称快了。
自那以后,凌浩似乎真的放下了这段情。有陆仙儿的地方,一定没有凌浩。
虽说如此,但他依旧盲目地相信着陆仙儿的话。风姜曾多次问过他关于这个案子的看法,却也得知了他要辞官的打算。
“无功不受禄。北宫先生,燕王府的赏赐,您打算如何处理?”
莫名穿越,风姜倒是比他看得开:“不要白不要。这点钱,对财大气粗的燕王来说也许算不得什么,但对逃难的百姓来讲,就是救命的。燕王殿下记恨归记恨,反正我也要走了。在破案之后。”
原本他也想出手教训教训这些燕王府的小喽啰,但转念一想,这钱财又不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就由他们去吧。眼红归眼红,又怎么能表露出来呢?
“下官只是不解,一开始人人喊打的大奸臣,居然到最后却成了仁德之君。”
四下无人,凌浩也不再隐瞒了。他毕竟是办案多年的捕快,从帮铁大人寻风姜的那一夜,他便知道了这位先生的底细。
“抑制对鲜血的渴望,一定很难受吧。若不是你的说辞令人信服,我便要抓你入京兆府大牢了。”
看来该到摊牌的时候了。风姜也并不解释,只淡淡地微笑道:“自然是不好受的。”
所以他才坚持留在这个燕鹏的附近,希望他能有穿回现实世界的法子。破案正名不过是个可笑的借口。仙乐朝不是前车之鉴吗?他可不想成为给人关在笼子里的笑话。
虽然那个神经病时不时就要炸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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