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有旨,请北齐使臣——”
“快快快,咱们爬墙看。这北齐皇太后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她的儿子自然也是不差的。”
有多少姑娘女扮男装站在风口浪尖上,只为瞧一眼那使臣。温府尹,凌浩,陆仙儿他们自是不必,凭一顶乌纱,哪怕盯着那人的脸瞅上个一时半刻也无所谓。
北齐这个国家倒甚是奇异,皇子公主们凭着一张张好看的脸,一次次化解了灭国之灾。如果他没记错得话,少帝从前的皇后就是北齐人。
不过这宁衍也是够托大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用盛宴招待这些要杀他的人。
天子果然是天子。不过说实话,先帝宁缺在时那倒真是一部华章,前朝少帝风姜也好,丞相姜和也罢,都不过是盛世中的污点。
唉,却是可惜。这次宴会,没准儿能弄出元妃省亲的排场呢。
因着这事,京兆府帮着四处整饬那些小/混/混。这些人命案子便暂时放下了,只余风姜一人在查。
也不只他一个人,那凌侍卫一大早便装头疼,躲在府衙里不肯赴宴,也算是个可以说话的人吧。只是他想趁乱捣鬼的计划终是泡了汤:“北齐胜券在握,还假惺惺地派什么使臣?”
凌浩不由得紧握了拳。
风姜笑了笑。亏得他是个识大局的江湖人,才没冲进宫把宁衍打个鼻青脸肿。
出兵这种东西,只要一路可势如破竹,再荒唐的理由也能驱得数万将士卖命,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大周气候正好,是个适合休养生息的地方,便当南下度个假也好。
何况北齐此次遣使,乃是为了修好,作戏与那宁无伤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是高明。他瞅着,没准儿还得嫁一个公主来呢。
好好儿的一朵鲜花,怎么偏偏摆在那里让猪去拱呢。
“如此,方显得先礼后兵。”风姜懒懒地丢下卷宗,起身踱步于中庭。
那凌浩翻身从房檐上跃下,叹道:“先生,太皇太后她们此次南去,真的是为了求道?可听说随行的还有一个永元寺的小和尚。这……佛跟道,晚辈实在不明。”
这世上修行之人,有的生有夙慧的,有的受过重大打击,有的怕死求长生,有的年纪大了自然看破红尘。你小子属了哪一行了?
风姜抿着嘴一笑,道:“咱们这一生无不在求道,求自在,可谁又能信誓旦旦地说,他知道何为善果呢?”
自由,永远不再痛苦的秘密,又何偿不是他毕生所求。
“我曾听人说过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只要有人,必要有人妥协。可没人的地方,不还有天么。我们终不会孤独一人,却必得披枷戴锁。
这个凌护卫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没有铁崇那种令人无奈的古板,也不是什么趋炎附势之人。风姜忽而又想起昨日陆仙儿的话,踌躇半晌,道:“年轻人哪,追姑娘这种事,要该出手时就出手。”
“仙儿……呃,不。陆大人说她已有意中人。”凌浩那超群武功给他带来的底气一下子被他给丢到爪哇国去了。
名字都脱口而出了,还解释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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