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挥了一下衣袖,大司马转过了身,不想再看这乌七八黑的场景。虽然怒火都已经在他脸上摆得很明确了。但……
扬着头踮着脚,在场好几个官员的心思都没放在这严谨又肃穆的城墙上。他们不敢做得太明显,可那好奇的神态和举止却怎么都做不了假。
“哼!”
王大司马又重重地哼了一声,一个挨一个地点了那些神思不属的官员名称,这才成功地把那些不停往宫门前丢出自己的视线的人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章台!你们要看就下去看!别在这丢人现眼!”
“我们大汉的朝堂也不差你们几个!一个边缘小国的王子也配你们如此相看?”
“不……”被点到名的章台摇了摇头,他收敛了自己的目光:“王大司马此言差矣。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我这看的不是那边缘小国乃至蛮夷之地的王子,我这看的是大汉的未来。”
“未来?此话何讲?”王大司马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眉头微微皱起,有几分严肃。
“是的,是大汉的未来。”抚着自己的胡子,章台也下意识地握住了随身的长剑。
“怎么?他一个不知哪来蛮夷也是大汉了未来哟?”后排的甄巡笑着插话,衣服有些颠三倒四,但他还是站到了这里。因为……他是名士……
“呵呵!是不是蛮夷你说了不算。”章台不想跟此等小人浪费口舌,他抚着胡须对着王大司马缓缓说道:“他来的地方是月离国。一个我们中原人很少涉足的国度。”
“那不是蛮夷是什么?都没有人去!”甄巡继续像跳蚤一样插着话,有几分令人讨厌,但其却浑然不觉。
王大司马对甄巡摆了摆手,甄巡自觉地停下了自己的话头,做回了一个乖巧的美男子。
看着王大司马对甄巡的手势,章台随机就明白了那烦人的蚊子暂时是肯定不会再叫唤了的,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继续缓缓说道:“那月离国据说很是富饶,水稻一年三熟,还天灾稀少,遍地金银,美人如画。这月离国的王子,此时来京,既是为了送上他们的白雉,也是为了送上他们的邻国。”
“一年三熟?”王大司马摸着剑柄,抚着胡须顿时心领神会。
“但他们的邻国总是因为嫉妒他们的富饶而出兵相劫,时他们苦不堪言。”
“他们的王国还内乱不休,大王背德,兄弟相间,骨肉相残,以致这心仰我大汉之德的却无力继承王位的王子不得不以献上白雉的名义,长途跋涉来我大汉帝国避难。”
“这……”章台犹豫了一下,但很快眼睛就变得明亮:“是的!他就是为了避难而来!如若不然怎么会走怎么远的距离?他可是王子啊!”
“是啊!他可是王子!”见他如此识趣,大司马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抚了一下胡须,大司马转过了身,扫了一眼站在宫门上的官员。
“现在还有谁不明白的?”
“明白!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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