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地就不能直接调兵遣将吗?特么地,昨天就因为不合礼制,耽误了整整一夜!今天特么地你还要再耽误一个白天吗?你……”特么的神经病啊!
严由按耐住了自己的怒火,没有直接拔出佩剑,他还不想因为在朝堂上刺杀大臣而粉身碎骨。他严由要死也该死在战场上!
“严由,礼教恭俭庄敬,此乃立身之本,有礼则安,无礼则危。”
“你太过于失礼了。这不是一个大臣该有的言语和姿态。你姑且退下,等反思好了自己的过错再来继续发言。”
摸着自己放在身前的长剑,王大司马的神情很是淡漠严肃,他的话不容许其他人质疑。
严由深吸了几口气,却是在最后关头躬身行礼道:“是……”
他几乎是带着决然的气息,踏着重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座位的,但这些动作却没什么人在意。他们这里只要肃穆和有礼就好。
严由一退下,就立刻有人站起来发言。
“启禀大司马,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现在应以讨论如何调动车马物资为重!我提议……”
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地,这里的朝会正式进入了正题。一条条具体的策略被飞速制定,一个个战时法令,决策飞速发布,整个帝国开始运转,但却没人询问具体几时出兵,具体出多少兵。
闷闷不乐地,严由回到了家。他一回家就拔出了剑,一把未曾试过锋芒与坚韧的剑。
“噌!”
长剑破空的声音响起。
“咚!”
击打在书桌上的却是剑脊……
他到底没有狠下心去劈毁自己的书桌。
恨恨地,咬牙切齿地,严由怒视着自己的剑,自己的书桌。
磨着牙,严由骂道:“他娘的!神特么的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知道什么十兵贵神速吗?等你准备好,匈奴都该抢完回家了!”
“神特么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兵者本身就是诡道啊!”
“一个个的,循规蹈矩!你们和那迂腐宋襄公有什么区别?神经病!”
严由的话经下人之口,很快就传到了王大司马的耳中。他呵呵一笑,却是没做评论。只不过第二天,严由就因为殿前失仪,言行疯癫被禁于家中,三月不能出门,不能会客。
月朗星稀,华灯初上,一行骑着马的人一步步地回望着那结实高大的城墙。
“走吧!不能辜负王大司马对我们的期待!”领头的人没有回头,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
“驾!”
马鞭打在马上,马加快了速度。一行披着黑衣的人离开了京城,奔赴向不可知的远方。
“驾!”
“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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