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真秀凉凉地扫了那些恨不得把自己挂在他们身上的王家管事们一眼,没有说什么,开始了特别认真的讲解。
主要是讲蒸汽机的工作原理和在他看来最简单的蒸汽机的制造方法。他需要在这三天内做个教学用的模型,至于实不实用……那就需要看后续的改进了……
听着他的话,记着他的话,小皇帝快速在自己的头脑里构建了好几种建造蒸汽机的方案,但他却没有动手。因为他跟那个大臣有过约法三章。
第一,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第二,无论是郑真秀,还是他自己都不能自己亲手打造器物。
第三,允许王家管事跟在身边记录情况。
小皇帝大致知道那个大臣给他规定的这三个要求是为什么。他真的是防他们防得比洪水猛兽还要厉害。明明实际上他们都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
天色将晚,凉风习习,稻田里的农人都带着满筐的收获回到了自己的家。这一路上人烟稀少,只有梁弓长和两个跟在他身后的仆人。他们说,他们是王家特地派来服侍他的。王家的小少爷很是看重他这个人才。
隐隐约约地,梁弓长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细细想来又好像没什么问题。宣扬为了自己好才的名声,为了吸引人才的目光,历史上的世家贵族总会做一些千金买马骨的事。
摇了摇头,梁弓长决心不再思考这些事,他带了酒菜,他要快些回去和他的妻子孩子分享他一天的见闻。
因为人数的不断增多,已经不再阴冷潮湿的大洞穴里,极其有耐心的司无可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个大鼎。鼎里煮着大多是一些看起来比较平常的草药。
特别的香气从司无可的鼎里散发,慢慢地萦绕在这有些人声鼎沸的洞穴里。站在鼎边上的用石头搭好的高台上司无可时不时捡起挂在附近的药材,特别认真地往里面投放几根。
药材在鼎里的汤汤水水中打滚融化,化为渣渣,没有变成什么好看药丸……
又专注的丢了一会,司无可突然变得有些烦躁,她丢下这个冒着滚滚的热气的大鼎就蹦了下去。
在附近蹲着烧火的陈伯忠看见司无可的动作有些疑惑:“师父,药已经煮好了?”
“不!没有,你去煮吧!我有事想出去转转。反正这样的药你也煮过一两次。有什么不懂的就继续看书。”背着手,也没跟陈伯忠多做解释,她仰着头,迈着步子就径直踏了出去。
天上没有蛾眉一样的月亮,有没有璀璨的繁星,只有漆黑,一望无际的漆黑。
梁弓长回到了家,家里黑乎乎的,一个人都没有,他的心凉了一大片,转过身,正欲问些什么,但他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被草药的香味弥漫的洞穴里又多躺了三个人。
捏着又一个被彻底损坏的符咒,司无可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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