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真秀的嘴角抽了一抽,他又想起了那个没有在乌江自刎的“西楚霸王”……
什么神仙发展……
还有十几年前才被灭的大楚帝国……
他都有些猜不透自己的布局会往哪方面走了。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变数可能不只他一个……
不过,再差也就不过是以王大司马为首相的君主立宪嘛!工业革命已经开始就不能停下了。再加上那些刘氏遗族……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偏殿之内,皇帝咬着毛笔,将眉头紧紧地锁住。为什么啊?为什么啊?究竟为什么啊?明明他什么都没干,为什么要他写罪己诏?这不科学?
不是只有有错的,德行有亏的人才写这玩意的吗?他现在就是一个傀儡啊!要写也该王大司马写啊!
他为什么不反思一下是因为他把他软禁起来所以才出现“狗食日”这一象的吗?
这王大司马就是那食他这个太阳的狗!可恶!委屈!咬都不能咬!
“陛下还是快些写吧!这是祖制!”
“陛下应知,日者,太阳之精,人君之象也。君道有亏,为阴所乘,故蚀。蚀者,阳不克也。”注1
“陛下以后还要勤勉改过才是。”
王大司马的翻看着奏折,目光很是平静。他就是在等,等这个皇帝长大,然后接过他的担子。
他还什么都不懂,等他长大了,他肯定能理解他的理想,理解他的做法。他的父亲就理解了,他的儿子没理由不理解。
就像羽儿一样的,开始什么都不知道,就和那些蠢货厮混,想着推翻他的父亲。现在怎么了?不是一样乖乖听话吗?孩子总会长大的。
抚了一下胡须,王大司马提着笔继续批改奏折。
“狗食日,大汉将危!臣请将那噬的王狗斩首示众!”
王大司马的目光一凛,还真有不怕死的!是嫌自己的命长了吗?
收完粮食而显得一片荒芜的田埂上,一个挑着柴火的人看了一眼那到正午而没有炊烟升起的村庄,理了理自己的斗笠,一步又一步地靠了近去。
“卖柴火了!卖柴火了!”
“上等的柴火啊!”
一个人打开了大门。单纯从房子上来看,这饶家庭还算不错。
挑着柴火的人看见那个打开的大门,快步靠了上去。
“这位大人,你要柴火吗?这柴火我晒的可好了。”
“呵!柴火?你看我像是要柴火的人吗?”那衣服看起来还是不错的人冷冷地笑了一下。
“你?”挑着柴火的人不理解这个人意思,他迷惑地看着那个穿戴还算整齐的人。
“像?”挑着柴火的人犹豫着问道。他也只不过是想混口饭吃,为什么要思考那么多的事?这饶笑真让人不舒服。
“呵!我现在哪有那闲钱?滚!不要碍老子的眼!老子田都快没了!”那穿戴还算整齐的人推开了这个经常过来卖柴火的家伙。
生火?他现在哪有心情生火啊!他满肚子都是火。
他这要到官府里问一问,那什么均田地是不是认真的。
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田怎么就可以因为一张荒唐滑稽的命令给购销没了?
呵!他王大司马是圣人,所以就要他们这些士族交出自己的田?凭什么啊!他们家的田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大风刮来的也不可以这么丢呢!你王大司马有什么资格推行这样的命令!你们王家就是留土最多的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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