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景空带着五六十个像是农兵之类的人赶到了现场,饶是做好了准备,可是,还是被这样的场面给震惊到了。
敌我双方一万四千人,现在,仅仅剩下不到一千人,这是多么恐怖的数字,那么多的人从峡谷入口处到酿泉的地界处都铺满了尸体,此时,场面实在不忍观看。
收敛好将士的遗体,曹云一行人带着郑重的步伐向曹都陶丘走去,一路无言。
至于说残留的战利品,兵车武器都被收拾好,曹云想着,没有兵卒光有车也是无用的,或许能用它来做些什么。
黑暗与光明从来都不是对立的,像如人一样,也不是非黑即白,他们从来都是一种共生的关系,正如水至清则无鱼,江湖也不是只有恩怨仇杀,还有儿女情长,以及那些令人羡慕的江湖剑客,永远都需要有一个衬托的人,不管在是么地方,不管在什么时候。
当初那么多的人对于重耳的流浪都施以援手,唯独姬襄特立独行,后来,重耳成为霸主,姬襄就成了一个愚蠢的代名词。其实在曹云看来,自己的父亲虽然说没有像如重耳那样的雄才大略,但是,起码没有历史上说的那么不堪,对于他,那也是足够好的,足够支持的。
再说此时的春秋,差不多可以用荒唐来形容了,父慈子孝的典例还真的稀有,大多是用“乱”来形容了,有父子相残的,兄弟相杀的,有乱了伦理的,也有大臣杀君的。
总之,一系列的事情层出不穷,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在不断地意气用事,今天你背叛了我,那么好,出兵,打到你服了,再撤兵,明天你说我坏话,丝毫不介意再来一次。
但是这样的打法又却是不致命,像是混混打架,不往死里打,而不是像黑道之类的,非要亡了一方才罢休。那些国家打架大概就是如此吧。
在齐桓公的时候,打架也是时有发生生的,但是这像是一个家长,这面你打了谁,那么他就要想你讨要个说法了,那面有谁的国家灭了,好吧,还帮助别人重新建国,在分配一些东西,给人家建城墙,暖暖的,很贴心。
春秋这段时间就是一个混乱的失序,人伦五常,国家之间的交往等等,周礼早已失去了约束的意义,即便它还存在于某一国家,可是她的影响力还有制约力都到了一个极端低下的地步。
后来孔子到周,问礼于老子,老子也只是说了一句“人与骨皆已矣,独其言在耳。”
可见当时连老子都感受到了周礼的衰败。
我们暂且防线当时的国际形势和政治格局不谈,再看看此时的江湖。
当初凉山会战之后,六王去其四,再加上那个把江湖搅的轰轰烈烈的白发女子菅刄也消失在那一战之后,从此,江湖只剩下天府剑圣柳白和水龙王游勇,可是,天府剑圣柳白紧守于川内,自成名之后从未在江湖上听说过他的名字出现,而游勇呢?神出鬼没,他的天下似乎只是水上的那一亩三分地,也没有听说过他与哪一个王起过冲突。
这两个佛系的王哪里能把持的住着诺大的江湖,他们好像也没有把这四王的死放在心上,继续沉默。
于是,江湖乱了。
这五年来,有太多的精彩艳艳之辈,如方弱,许由田柒,华亦,等等,可是,无一例外,他们想要做四王之后的王,却是失败了,不是他们不够强大,而是他们没有那个本领去经营好一个门派,大多是一打就散,而最后,他们几个也惨死于仇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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