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之前毓迅还是蛮开心的,辩手们或许有些紧张但问题不大,除了一个惊人的用大自然天灾类比社会犯罪**的强行类比……
但是,毓迅还是高估了那位大三评委。
“你们打的是当今社会应不应该存在完全无刑事责任能力的精神病人,但我全场像是在听一场法律课,你们正方的气场固然很足,但是给我的感受是一节枯燥无味的法律课,一辩提出了你们的三个论点其一基于当今社会刑法,其二基于特殊性,其三基于法律效果在精神病人身微乎其微,你们所谓的合法合情合理只不过是你们的强词夺理,社会在进步法律会被完善你怎么能够确定法律不会被修改?这合法吗?你们的观点无非是基于现在法律,这不合理,最后,难道精神病人特殊就应该免除刑罚?这合情吗?你们偏题了,偏的彻彻底底!”
“再看反方,你们打了一个立法者的点是极好的,但你们全场被正方带着走……”
偏题了吗?
自己又偏题?
句句话听得毓迅像踩了屎滑倒后脸又贴到另一坨屎一样,这种无力感,毓迅呗那位评委的逼人气势打懵了,自己又偏题了?
事后慢慢想,不然。辩题是当今社会应不应该存在完全无刑事责任能力的精神病人,结果你现在告诉我错了,不应该这样理解,你打当今法律根本就是错误的,你也不能简单的把句子缩成应不应该的问题……
要毓迅来说,她只是太自作多情了,她把自己带入到这个辩题了,她把她所认为的想法加在了这个辩题里,她以为她心里想的就该是大家心里想的,她太喜欢把自己的想法施加在别人身了…与自己可爱淑女温柔的二辩相比,她的气势更偏向于不是褒义的咄咄逼人,她…先入为主了…
毓迅也不想就因为一场评委发言就对这个评委处以极刑,恰恰想法毓迅会基于剖析来下定论…纵然是这样一个讲究客观事实的男孩此刻也是感性战胜了理性,凭什么你的想法就是对的?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思想罢了,既然喜欢先入为主,那自己也入乡随俗把自己的极端想法抛出去吧!是非成败由他人说去,随他去吧!
而自己在那晚夜深无法入睡写的一篇一辩稿却是可以发出去了:
我方对精神病人的定义是:思维单纯、无认知、所作所为不被正常人所理解的人。凡是能被治疗成功的或是时而正常时而疯狂的都不在我们本次的讨论范围内,因为他们不单纯,有认知,能被正常人理解。而刑事责任则是触犯刑法时当事人应该承担的责任。我们本场辩论讨论的前提是精神病人在所谓的精神病犯发的时候做出触犯刑法的行为,之所以是所谓的精神病呢,是因为这一切都是用我们正常人的想法去附加的。
我方认为,当今社会应该存在完全无刑事责任能力的精神病人。原因有以下几点:
一、精神病人不是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他们的意识不被我们所感知,他们的意识和我们的意识处于不同的层态,在我们的认知中,精神病人是单纯的无认知的,他们无法用自己的语言或是行为来解释在我们的社会中做出的一些让我们匪夷所思的事情;而我们同样也无法用衡量我们意识的我们的刑法来要求他们,就算是我们专门为精神病人出台颁布了他们的法律,但这个也是基于我们的意识所产生的,对精神病人来说完全是两个时空纬度的事情。就好比《九品芝麻官》中,你用前朝的剑来斩本朝的官,未免太令人发笑了;再者基于正常人的意识来约束非正常人,甚至想出台新法规,这样也太像太平洋警察了吧,好大的官威啊!
二、精神病人的意识形态在我们看来是无法对自己的基本生活负责的,更不要奢望他去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了。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实力去负责啊,那又怎么要求他们拥有刑事责任能力呢?能力这种事物是说有就能有的吗?
三、刑事责任的初衷有两点,一是为了惩处警告,二是为了慰籍受害对象,这个对象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而你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对精神病人的惩处并不能给精神病人起警告的作用,他根本就不明白你在做什么,在他们的意识里,甚至你的惩处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游戏而已;至于慰籍的问题,基于我们正常的意识,还有什么是比对方是一个精神病人更大的慰籍呢?法律在面对精神病人这个特殊整体的时候失去了他本身的作用力,既然已经失去了作用力,那我们还为什么要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去用刑法衡量判断处决精神病人呢?
那么精神病人这个完全不同于我们的整体,我们为什么还要放进当今社会来讨论他应不应该受刑事责任呢?就是因为我们想要让精神病人融入我们之中,我们想让正常人能够接受精神病人,能够像对待朋友正常人一样对待他们。而公明仪为什么要对牛弹琴,无非是想让牛能欣赏的了音律,想让牛融入自己的社会罢了,但他走的路径错误了,他想让牛融入自己,完全可以通过“哞哞哞”的声音来完成啊!精神病人就像故事里的牛,我们就好比公明仪,想让牛融入我们的社会,但错误的用了法律这把琴,琴声对牛来说没有触及其意识的深处,法律对于精神病人来说触及不了他们的内心,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国家现在对精神病人的违法犯罪行为结果是不予刑事责任处罚呢?因为我们国家知道,法律不会促进精神病人与正常人的融入过程,所以我们的刑法处罚对正常人来说是有用的有处罚的,但对精神病人来说却是不需要承担责任,必要的时候可由其监护人或者监护机构来承担责任。
那我们怎么让得精神病人融入我们呢?当然是人类最伟大的情感爱。
小猫小狗融入我们的社会靠不得法律法规的约束,却是切切实实靠的我们的爱,我们爱他们,带他们玩,给他们吃的,给他们睡觉的舒适小窝,我们的爱走到了他们的意识深处。对待精神病人亦当如此,哪怕他意识与我们不一样,哪怕他是单纯的无认知能力的,但我们的爱确是能穿越时空跨越种族抵达思维深处,扣开意识的大门,亲切的问候一句“我们爱你”。
…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个人想法不同导致看待事物有不同的看法,每个人总希望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是能被大家认同的,毓迅不否认自己也是其中一员,但毓迅能保证自己不会用自己的想法去强行施加别人,就算有的话,那也是一个被无限打压下的爆发状态的毓迅,毓迅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那位评委的评价太过极端了,但是毓迅从来会说“我不喜欢”。
想法无对错,一百个读者就有一百个哈姆雷特,毓迅只是希望辩论是一个各种想法观点碰撞的地方,是一个可以畅所欲言无所畏惧的地方,但不希望它是一个时时刻刻在别人思想下的一个语言游戏。
辩论一旦有了强行施加的思想,那便不是辩论了,那只是某些人喜欢的,某些人愿意看到的,游乐场了…
在当今社会,我们有资本有实力去天马行空的思考,文化多元使我们思维越发开拓使我们站的越发的高,看的越发的远。但这一切都是我们不被同化,不惧压迫,追求思维独立的前提下的。正如毓迅所想,有了来自公权力的位思维压迫,那么其影响范围内的,都是一场表面游乐场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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