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揪住嘴上的胡须捋了捋,想了想接个话题“主公肯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多治张家家主之罪。”
“不会吧,自己的儿子被打成重伤,怎么可能这样处理!”可能是为了增强自己说话的可信度,孟达接着说道:“刚主公可是发怒扔东西了,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对,一个正常父亲肯定会,但主公是益州之主,他要平衡益州各派系之争,这件事明摆着是益州家族闹出来的,东州士人想借此打击,现在益州本土家族在朝堂已经处于劣势了,主公怎么可能还会削弱益州派力量。”张松看着对面走来几个人,就住了口,待人走过,就继续说道:“当然,这是建立在大公子没死的情况下,如果大公子死了,那主公肯定会对益州派大开杀戒。”
“那我来说说大公子吧。”法正顿了顿,脑子想着刚刚刘循的动作说道:“大公子那句话其实是提醒自己的父亲,‘你是益州之主,但你的儿子在家门口差点被杀死了,你要给我出头呀。’”
“我觉得大公子那句话很正常呀,而且大公子一直很仁慈。”孟达还是不相信。
如果是正常的一句话,那为什么还要强调自己的益州大公子,是益州牧的儿子,这些话法正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发现他对刘循有点兴趣了。法正骑上大门外的矮脚马,扬鞭而去。
“喂,喂,孝直,你还没说完呢?”孟达朝着法正的背影喊着,但法正并没有停下,但他看得出他的这个好友很是兴奋,纳闷地对着张松说道:“子乔,你说孝直又是发了什么疯,话还没说完就走了。”
“可能是遇到同类了吧。”说着,唤来驾着马车跟在后面的随从,两个睚眦必报的人,笑着摇了摇头上了马车。
在城北有一条闲威街,街上行人并不多,但从往来巡逻衙役的人数和频率来看并不简单,在街两旁整齐的坐落着各式豪门大院,门前的石狮子形态各异,在其中一座府邸的书房中,刚还在州牧府中争的面红耳赤的王商正在气定神闲的和人品着茶。
“从兄,今天在主公面前其实没必要为张家求情的,太过了。”说话的是王甫,广汉王家新一代的接班人,王商终归身体不好。
王商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轻轻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小抿了一口茶水,指着放在王甫桌上的茶水说道:“这茶南中来的,很不错,尝尝。”说完闭上眼用手指摩挲着茶杯,细细品味茶香。
书房中弥漫着茶的香,见差不多了。王商放下茶杯对王甫说道:“国山,我跟汉中有个协议,汉中帮我消耗庞羲的实力,我帮汉中的人在成都收集情报。”他站起身来走到书架上拿起一本诗经,里面有几封信,“但想不到张鲁的女儿那么愚蠢,见到刘循就打算抓回汉中威胁刘璋,当我知道时已经晚了。”说着,把信封扔进火盆。
“不用担心,一直是张家出面和汉中那边联系,查不到我们。”可能是看出王甫担心的问题,王商补充道:“张家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张家主的孩子我已安排好了,他不会也不敢乱说的。”
王甫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燃烧的信件,突然站起来,盯着王商说道:“从兄,我们与东州派真的要一直斗下去吗?”
“是,必须争下去,这也是刘璋他愿意看到的。”说完,王商朝北边轻蔑的笑了笑。
“我明白了。”王甫见信件发为灰烬,走去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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