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休整后夷人想尽一切办法发起强攻,但成效甚微,扫除营寨前的障碍物冲到寨栅下后迟迟打不开缺口,每到汉军吃紧时,泠苞就顶上去,打退了夷人数次冲锋。就这样,双方僵持了两日。
连续的挫败,让夷人骨子里的狠劲上来了,不顾伤亡,高定亲自冲锋在前,夷人士气大增,终于从正面撕开了一个口子,鱼贯而入汉军营寨,黄权率汉军急忙后撤,泠苞断后,且战且退,夷人乘胜追击,就在夷人认为胜利在望的时候,前面再次出现一座营寨,撤退的汉军进入营寨,夷人想趁乱杀进去,可出来一支军容整齐的汉军,带头将领正是吴懿、张翼,把夷人生生打退了回去,掩护汉军撤入营寨后也退回寨内。高定见此情景,愤怒异常,但最后只能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下令退兵,在夺过来的原汉军营寨上休整。
营寨内的三名汉军大将见高定退去,皆松了一口气。
“子远,怪不得自从山林战后就没见你,还以为你养伤,想不到你在这里,哈哈。”泠苞把大刀丢给身旁的亲卫,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本以为这次要战败,没想到死里逃生,还生生多出一支生力军和一座军营,这下安全了。
“养伤不假,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黄权吐出一口浊气,对着走过来的张翼继续说道:“张校尉,接下来继续加固工事,提高警惕以防敌军袭营。”说完,在得到答复后慢慢走向自己的营帐。
张翼冷冷看了看泠苞、吴懿二人,丢下二人,前去督促手下加固工事。
两人对他的态度也是不甚在意,而是攀谈起来。“子远兄,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泠苞见黄权走远,赶紧催促吴懿给他解惑。
吴懿回道:“上次受伤,不能上阵杀敌,公衡就派我来这里养伤,顺便给我一支工匠队督建两座营寨,当时还不明所以,前些天张校尉和3000兵马过来,我才得知计划,中郎将想得长远呀。”
泠苞听完,倒吸一口凉气,从十几日前就开始谋划,牵着敌军的鼻子走,这份能耐,他生平仅见,随即低声苦笑道:“看来主公交给我们的任务完不成了。”
吴懿想到临出发时,刘璋叫他二人面授机要,叮嘱二人想办法控制兵权,但现在看来,有点难度。
汉军这边两将在苦恼,而原汉军营寨里的夷人却也是满脸愁容,又被狠狠的打击了一次。
临时王帐内,还活着的各部落首领悉数到齐,高定端正地坐在上首位,闭着双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现场沉寂得可怕。一人走了进来汇报道:“大王,粮仓内只有一日口粮。”
高定听完,猛地睁开布满血丝的眼,再也压制不住怒火,踢翻案桌,吼道:“可恶。”其他夷人首领听完一阵绝望,为了突破防线,他们带的粮草本就不多,谁会想到大火烧山让他们不得不与汉军正面争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山中大火没有个十来日不会熄灭,也不知道汉军后面还有几处营寨,夷人已经对突破河谷失去了信心。
“要是现在下场雨就好了。”也不知道是哪位首领小声说出了众人的心声,蛮夷历来崇尚火,鲜少耕种,认为雨水是不吉利的象征,从未如此渴望雨水的到来,但秋季燥热,雨水少得可怜。
高定瞪了那首领一眼,扫了一眼众人,开口询问道:“各位可有办法突破汉人的封锁。”
“大王,两天下来,我们损失了近4000族人,汉人也损失惨重,要不是他们后来出现一队生力军,就算他们有营寨在手,我们也能冲过去。”一首领鼓舞了一下士气,接着激愤地继续说道:“大王,绝对不能放弃,明天我部率先冲锋,一定能击垮汉军,回到邛都。”
一石激起千层浪,他的话激起了夷人的好胜心,纷纷吼叫起来,明天一定要给汉人一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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