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见阎圃带人来迎接,可惜张鲁没有下来,想来也是,张鲁如果亲自下来迎接,那就有失身份,只是他想擒贼先擒王的算盘落空了,慢慢朝城门走去。
王平已经伪装的很好了,但还是被阎圃发现了异样,刚刚还懒散的賨人全部紧张起来,刀、盾紧握在手,阎圃望向王平,王平这时也紧盯着阎圃,眼光在空中交织,两人同时暗想“遭了”,阎圃边跑边大喊:“关上城门,快拉吊桥。”但为时已晚,王平和200賨人已经走到吊桥上,见阎圃发现,王平迅速命令賨人砍断吊桥的绳索,王平更是一马当先直冲阎圃而去,砍翻几人后,追上逃跑的阎圃,一个刀背,晕倒在地,被賨人捆绑起来,带了下去,而城外賨人把准备好的草料点燃,也挥刀进城。
张鲁在城头目睹了这一切,只能干着急,现在城中只有5千守卫,还分散在四门,賨人现在已经进城,弓箭的杀伤力大大降低,眼看王平要攻上城头,只好带领残部仓皇而逃,而王平也没有追击,牢牢占住城门,等待刘循大军的到来。
张鲁觉察王平没有追上来,不由有些奇怪,但还是直到教主府才停下来,叫人去南城门打探消息和送信去阳平关后,就又把杨松叫来继续去召集信徒,并把其余三城的士兵聚拢起来,打算夺回城门。
不一会,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张鲁在得知王平只是占领城头,把城上的防御工事调转方向,而没有下一步动作后,心直往下沉。时间一点点过去,半刻钟后,杨松回来了,也带来了三万信徒,府中还剩下2千黄巾力士也一并到齐。
张鲁站在人群中央,大声念道:“不见可欲,使心不乱,无欲以静,天地自正。”念完,周围信徒齐声共念,几万人的声音直冲云霄,城头的王平表情凝重。
“能行道公正,故长生。”张鲁脸露悲观,继续说道“今家园被侵,敌人被欲望所吞没。”说完,变了个语调,慷慨激扬,“我们当齐心保家护城,这是行公正之道,疾病会远离你们,你们将延年益寿!”
“保家护城”“保家护城”群情激昂,张鲁见效果达到了,暗自一笑,对杨松说道:“你带3千守城军去守北门,对面必有援军,那是我们的退路,你可要守好了。”
见杨松带人离开,就亲自带着信徒和2千黄巾力士往城南而去,势要在益州军队到来之前夺回城门。
“何平,我待你们賨人不薄,为什么要夺我城门?”张鲁已经料定賨人全部投靠刘璋了,但还是抱有侥幸心理。
“汉中本是益州领地,何为夺你城门,我封益州牧之子鱼腹侯之命,占城门,夺城池,这是行正道。”王平虽然见他们人多,却并不害怕,“张教主,废话少说,可敢单独一战。”
“你什么身份,怎配和我家教主动手,看我杨昂来战你。”杨昂也火冒三丈,自己第一个来见王平的,但并没有发现异常,还去给他通报,心里正一肚子火呢,也没等张鲁同意,就崔马上前,提枪直冲王平而去。
王平拍马而出,长刀一轮,挡住了杨昂的直枪,顺势一扫,杨昂躬身虽然躲开了,但刀风炸响,让他暗暗心惊。十来回合后,杨昂手臂发抖,手腕已是出血,而反观王平攻势越来越猛,“咔嚓”枪断,刀势不减,杨昂瞬间被劈成两段。
“威武”賨人一阵欢呼,张鲁见杨昂被杀,斗将是斗不过了,立即指挥大军出动。
宗教的力量是盲目的,也是强大的,三万信徒虽然武器不好,但在两千黄巾力士的带头冲锋下慢慢逼近城头。
王平早就做了安排,一千賨人弓箭手站在城头猛射,剩下的刀盾手左右各一千站在城梯上,而他自己和两千賨人则是全部隐于城门前两丈宽、四丈长的拱洞中,保护城门,他知道只要城门一直开着,刘循就能轻松入城。
信徒们都没有铠甲也没有像样的武器,往往一轮箭雨加上城头的投石车就能让他们死伤众多,但信仰的力量让他们不畏惧生死,张鲁也一直在后方激励士气,信徒们还是冲到了城头下,这时,城墙上的賨人把烧得滚烫的粪汁倒下去,顿时惨叫连连,然后点燃绑在城墙上的柴火,信徒们不敢靠近。
但柴火只能拖延时间,终有烧尽时,等火一灭,张鲁又指挥信徒们压上,粪汁倒完了,投石机也投坏了,城上的賨人就把石块推下城,但信徒们还是登上了城梯,白刃战全面展开。
白刃战是最血腥、残酷的,往往是1个賨人举盾挡住攻击后一个横刀就能砍死砍杀三个,但自己也湮灭在信徒的人海中,更别说还有两千的黄巾力士和数千武器精良的城卫军在搅局。
城头的弓箭手早已丢掉弓箭,换上刀盾与爬上城头的信徒拼了起来。王平身上已经多处出血,一排排的賨人慢慢倒下,残肢断臂在不足3丈的城门前堆积成小山包,信徒们往往要翻过尸山才能进入拱洞中,他们也终于微微漏出了胆怯的眼神,但賨人见到同伴的死亡,更是激起了心中的野性,“哇哇”直叫,不要命的冲了上去,信徒们的气势反被压制住,但只是一时,这些年,张鲁在汉中收拢难民、分配粮食,深得民心,他在后方激励信徒,不一会,双方都杀红了眼。
终究双拳难敌四腿,賨人的伤亡逐渐加大,賨人出现了败迹。而张鲁军有百姓从城中源源不断的涌来,也不见减少,围在王平身边的族人越来越少,王平已经退无可可退,再退就是吊桥,眼看城门就要失去。
“坚持住,子均,我们来了。”王平听到了马蹄声,也在马蹄声中听到了刘循急切、雄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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