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餐露宿的刘存文车队,由于少了一辆马车,有的人需要步行,行进的速度更慢了。渡过了午河,小心翼翼的赶路,一天之后,出了西京地界,进了京兆府的范围。
这一路的路途他们并不熟悉,是跟前一个镇子的客栈老板打听的。出了昨天住的地方,前面需要走一天的时间,才能赶到下一个镇店。
沿路找不着人问路,只能沿着官道行走。走走停停中,午的时间过去了。
刘存文几个人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会,解决午饭。养足精神后,下午趁着阳光好,再多走一会儿的时候。
就在众人商议的时候,孟老师傅却紧张了起来,不住的前后观望。
“爹,有什么不对吗?”刘存文的夫人问。
孟老师傅说:“这大半天时间没碰到几个人,可是刚才,却接连走过去两波过路的人。
咱们现在要想个办法了。刚才过去的一两波人,不是什么好来路,估摸着是探子。”
“啊!”有人听到孟老师傅想法,沉不住气了。回想一下,刚才好像是有人迎面走过去了,没怎么在意。
孟老师傅继续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万一被贼人围,咱们可能会有很大的麻烦。”
管家问:“孟老,现在退回去还赶得及吗?”
孟老师傅说:“咱们走了半天,退回去恐怕是不行,天黑前回不到镇子。”
刘存文:“不能坐以待毙,那咱们就往前走吧,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咱再休息。我之前给父亲写过书信。他老人家回信里说,会派出人接应我们的。咱们尽力往前走,离京兆府越近,越有可能和咱们的人汇合。”
孟老师傅店了点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往前走了不多远,看见路边有一处破败的草亭,里面有十几个人正在休息。
孟老师傅看了一眼,心里打起鼓来,脸却镇定自若的回头说话,像是寻常聊天。
“那些人不对劲,咱们不要停,继续往前走,要是动起手来,奋力向前冲。”
听到孟老师傅的话,众人紧张了起来,不少人刻意的把目光避开了草亭的方向。
孟老师傅紧张之下,忽略了自己的二儿子。没注意到,他已经悄悄把大号雁翎刀摘了下来,装了长杆,变成了一把朴刀。
众人一步一步的接近草亭,又慢慢经过草亭,几个仆役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了。可是,草亭中那些人始终没动。车队离开草亭,继续前行,什么也没发生。
管家与仆役不约而同在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也有人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紧张了。
“吁---吁--”孟老师傅勒住了马。
车队跟着停了。
官道不远,有处转弯的地方,一辆马车横在路。马车周围有七八个人,人人手持兵器,戏谑的看着刘存文的车队。
车队里有几个人下意识回头,向来路看过去。刚才坐在草亭里的人,已经走了出来,堵住了来路。
“准备好家伙,听我口令。”孟老师傅说完,一催马匹,当先迎了去。
对方也有人越众而出,是个长着鹰钩鼻、络腮胡子的精瘦汉子。此人骑在马,看着走过来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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