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使一口单手厚背大环刀。欧掌柜招架不住,一个伙计来帮忙。不慎被那老人一刀削去了一只胳膊。紧接着,又被划开了咽喉。
欧掌柜左躲右闪的功夫,发现自己的伙计们都已经躺倒在地,竟然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心中暗骂该死的老黑鱼,这是把灾星招来了。刚想撒丫子撩,却发现门口已经被那个手持双刀的年轻人堵了。他在绿林混迹多年,一看这架势,迅速便做了判断,手中兵器一晃,把一只分水刺猛的对着老人掷了出去,回身便扑向了抱着儿童的那个女子。
年轻夫妇中的那个女子身材高挑,甚至超过寻常男人。刚才没仔细看她的模样,此时一看,这女子皮肤虽说有些黑,却是十分俊俏。
欧掌柜盘算着,只要抢到儿童或者挟持住这对母子,自己便能脱身。命悬一线之际,他拼出了老命,不顾周围的危险,一个纵跃就贴近了目标。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成了,欧掌柜憨厚的脸换了狰狞的神色。
管家与仆役们看到此处,有人惊呼出声,有人闭了眼睛。
年轻女子一手抱着孩子,右手不知什么时候,从身旁的长条包袱里面抽出了一口刀。刀是腰刀的模样,却比那老人的手中的刀还要厚还要大。掌柜的一看这架势,登时便知道不好,没想到,这女子也会武艺。可是,已经来不及变换招式了。
女子抬手一刀向掌柜挥了过去。
刀来得又快又重,欧掌柜用分水刺去格挡。兵器刚碰去,立刻便感觉到从对方的刀传来一股极大的力量。欧掌柜的脑中只闪过了一个念头,“好大的力气。”
在周围人的眼中,刀和分水刺一碰,分水刺被倒卷回去,扑哧一声扎在了掌柜的身。刀势不减,一刀劈过去,竟然把这掌柜的劈成两半。两节的身体被撞出去老远,鲜血溅了一地。
女子另一只手早已把儿童调了个方向,没让他看到这一幕。
酒肆里安静了下来。
年轻男人被自己的夫人保护的很好。这时,他开口说话了:“不能在这里久留。夫人,你看?”
女子点了点头。
“管家,收拾东西,去渡口。”
山神庙。
贺远在夜里不敢睡得太沉,稍有动静,他的大脑就变清醒。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终于坚持不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朦胧中,听到有人起身。贺远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发现有护卫起来活动,看看外面,已经佛晓了。
坐起身,活动手脚的同时环视四周。那老人已经不见了踪迹,问问四周的护卫。不管是早起的,还是看管牲口和半夜起夜的人,都没有发现那老人什么时候离开了。
贺远活动开筋骨,虽然疑心邋遢老人的去向,也不好表现的疑神疑鬼,免得护卫们产生紧张不安的情绪。吃过了早饭,一行人继续赶路。他们回到官道,赶奔下一站的时候。昨夜在山神庙出现的邋遢老人,一直在远处看着他们。
浑浊的河水滚滚而下,两岸荒芜的河滩,便如生了疥藓一般难看。
孟师傅“呸”的一声,把嘴里面的沙子吐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的,不知道是骂天气还是什么?
他看到自己一行人狼狈的模样,只觉得心力交瘁。一把抓下包头的头巾用来擦干。那头巾已经被弄得脏了。没了头巾的遮挡,露出了寸草不生的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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