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快给我说说吧。”夏花并未注意他的神色。
“尚可。”谢皓粼似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谢皓粼,你瞅瞅我的骨骼,若是现在习武,还来得及吗?”夏花赶忙站直了身子。
“为何习武?”谢皓粼道。
“神气呀,何况若是遇上了坏人,也能自保。”夏花道。
“你如今不是在忙着你的伟大的事业吗?有空闲?”谢皓粼道。
“有的,有的,你教我一遍,我自己在家练习,偶尔你指点一下就好,绝不耽误你。”夏花道。
“习武并非你所言的这般简单,每日必须坚持,且你已过了习武的最佳年岁,若是非要学习,我只能教你防身的功夫。”谢皓粼道。
“真的?你答应教我啦?”夏花陡然提高了声贝。
“日后,我尽量每日晚上过来教你,白天你自己练习。”谢皓粼道。
“不用,不用每日晚上,这样你太辛苦了,隔天就行。”夏花道。
“再看吧,有这么高兴?”谢皓粼道。
“那自然,此剑一出,谁与争锋。”夏花说着还比划了一下,倒是有模有样。
前世上中学那会儿子,班里女生都看席绢,亦舒,夏花偏爱金庸梁羽生古龙,特别是金庸,那时候她对书中人物的武功那是一个羡慕了得。可今儿她那遥不可及的愿望竟可以实现了,你说她能不激动?
“呵呵,可能达不到那样的境界。”谢皓粼道。
“没关系的,我自是不可以,但是你可以呀。”夏花道。
“大吴高手很多,在我之上的不是没有。”谢皓粼道。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看好你。”夏花道。
夏花眼里的崇拜,谢皓粼看的分明,一股说不出的舒服游走全身。
两人越讲越远,与进来的初衷完全不一样。
“口渴了吗?”谢皓粼道。
“有一点儿。”夏花道。
“来福,上茶。”谢皓粼道。
门口的来福应诺,很快,茶水上来。
“坐吧。”谢皓粼道。
夏花于谢皓粼对面坐下,她隐约觉着谢皓粼准备告诉她点儿什么。
谢皓粼喝了一口茶,良久,缓缓而出。
原来谢皓粼的生辰便是他夫人的祭日,夏花听闻,除了震惊,更是心疼,这未免也太残酷了。安慰的话,夏花说不出口,因为她清楚地知晓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感同身受,除非她正在经历或是已经经历。
“夏花,有朝一日,我会将你想知晓的,都告诉你。”谢皓粼道。
“嗯,我等着。”夏花道。
接下来,谁也没有说话,两人只是这样静静地坐着。
一直以来,谢皓粼将这事儿深埋心中,从未向何人提及,今日开口,他察觉并没有那样艰难,思及此,他看向夏花,心生暖意。
…….
夏花回到家后,心里莫名低落。
谢皓粼将自己包裹起来,筑起了层堡垒,孤傲凌烈,原来都是因为这个,若是他夫人病逝的日子恰巧是他的生辰,恐还不至于让他变成如今的样子。在书房那时,夏花清楚地瞧见了谢皓粼的眼里除了伤痛,还有内疚。
隔日,李家三个姑娘到了绣坊,都是小姑娘,没多久也就熟悉了。
李燕蓉因着娘家姐妹到绣坊上工,倒是比前些日子勤快,偶尔还会进进灶房。
晚饭后,众人叙了会儿子,各自回屋。
四月快过完了,暮色降临来得愈发晚了,夏花颇为急切,支着耳朵听着声响。
“咚咚咚。”夏花听见熟悉的声音,忙走了过去。
“我选了好地点,就在绣坊,那里宽敞,晚上也不会有人过去。”夏花道。
“你能不能爬上来?”谢皓粼道。
夏花早已备好椅子,站上去,抓住窗户两边,用力向上。
“怎么样?身手还算灵活吧。”夏花坐在窗台上道。
谢皓粼不语,伸手将揽着她落地。
夏花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快步到了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