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又与两人说了具体细节,回程的路上去了一趟医馆。
下晌,张管事将两处田庄的地契送了过来,夏花看了看,心下欢喜,这下总算踏实了。
而后,张管事向夏花禀报了经营田庄的章法,与夏花原本思路倒是基本一致。
“嗯,你们即刻动身,着手准备。张管事,你跟着小慧去支取银子吧。”夏花道。
“是,少奶奶。”张管事道。
待张管事走后,夏花让草莓去将周管事叫来。
“周管事,达意县的田庄,全部种成果树,此处你先打理着,不知是否有难处?”夏花道。
“回少奶奶,没有难处,小的定当将田庄打理好。”周管事道。
夏花点头。
“少奶奶,晚饭好了,少爷让您先吃,他在太太屋里用了。”杏雨道。
“摆饭吧。”夏花道。
一个人用饭,无趣得紧,夏花让小慧坐下来与她一块儿。小慧忧心口舌,有些为难。
“快坐下,有什么我担着,吃了我们去库房,找几样东西。”夏花道。
“好嘞,姑娘。”小慧依言坐下。
何三回房时,屋内空无一人。
“姑爷,姑娘去库房了。”草莓道。
何三点头。
“少爷,这是新沏的茶水。”杏雨径直往内室走去。
草莓赶忙上前,欲接过。
“杏雨姐姐,这些粗活让妹妹来就行了。”
“不碍事,你忙你的,这儿有我。”杏雨道。
“还是我来吧。”草莓上前伸手去拿茶壶,用力一拉,杏雨不察,没拿稳,哐当,茶水四溅。
草莓脸色瞬间没了血色,眼神呆滞。
杏雨见何三衣袍湿了一大块儿,赶忙掏出帕子,何三退后两步,“将这儿收拾了,都下去吧。”转身进了里间。
杏雨痴痴地望着何三背影,直到消失,见蹲着地上收拾碎片的草莓,心下暗恨,冷哼一声,出了屋子,正巧夏花往过走来,向前几步,向夏花行了礼,欲言又止。
“有事?”夏花道。
“回少奶奶,草莓才刚将茶水打翻,溅了少爷一身。”杏雨道。
“哦?好好的,怎么会打翻?”夏花道。
“婢子正给少爷斟茶,不知怎的,草莓忽的来抢,估计用了十二分的力,婢子不察,茶壶便掉落了,那是少爷惯常用的。”杏雨道。
“嗯,我晓得了,你下去吧。”夏花道。
杏雨一怔,一句轻飘飘的“我晓得了”,就完了,还真是偏袒。
夏花刚进内室,草莓就跪了下去。
“姑娘,是我无用,从今儿起我不领月银,直到将这茶壶抵上。”
“先不说这个,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夏花道。
“姑娘茶壶的确是我打碎的。”草莓道。
“草莓你这般执拗做什么,姑娘是让你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一遍。”小慧急道。
草莓便将此事仔细说了。
夏花眼神一闪,原来草莓是不愿让杏雨接近何三,这当是受小慧影响。
“草莓,这事不能全怪你,你护主心切,只是一时没有好法子,茶壶的银子由我来出。”夏花道。
一语未了,草莓已哭成了泪人儿,嘴里念着姑娘,就是不成句,望着夏花的眼里全是感激。
“好了,快起来,去梳洗一番。”夏花道。
草莓起身退了出去。
“你也歇着吧。”夏花道。
“是,姑娘。”小慧道。
不一会儿子,何三换好衣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