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厢房,夏花便将应承赵氏的事说了。
“爹,女儿知晓你今年很忙,如今诚哥哥行事已颇具爹的风范,要不让他带着虎子和强子?”夏花道。
夏志安思索了会儿子,道:“这样吧,他俩年岁不算大,尤其是强子刚满十岁,性子难免跳脱,恐诚娃子管不住。还是爹先带着,况怀义两个行事逐渐稳妥,已不需要我多费心思。”
“行呀,爹要是亲自带着,三婶求之不得呢。”夏花道。
“你甭给爹戴高帽,快去你娘那边,她有话给你说。”夏志安道。
夏花听闻,笑着去了曹氏那处。
“娘,你找我?”夏花道。
“嗯呐,也没啥要紧的事儿,咱娘俩儿说说体己话。”曹氏道。
夏花神色复杂,心中猜到了几分。
“你这孩子打小就没让娘操心,可越是这般,娘越觉得对不住。”曹氏道。
夏花嘴角上扬,她娘还真是进步神速,越发会切入正题了。
“然后呢?”夏花道。
曹氏一愣,抬头看向夏花,这闺女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斜睨了她一眼,随即自个儿笑了。
“算了,娘还是跟你明说吧。”曹氏顿觉轻松。
“呵呵,娘你说,女儿听着呢。”夏花道。
“那事已过去两年了吧,娘估摸着,你多半放下了,这人喃,哪能一辈子顺逐,总有些坎得过。今年你十七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该放眼看看了。”曹氏道。
“娘,今年咱家要紧的事是黑娃和礼哥哥考秀才,女儿一路要陪着,明年,明年轮到我行不行?”夏花道。
“明年?”曹氏道。
夏花用力点头。
“明年就明年,这事儿可说定了,要是反悔,娘可不依。”曹氏道。
夏花未深想,曹氏只是说明年让她看看,并未要求她非得定下,自然满口应承。
此言落下,曹氏心口的石头略松,娘俩唠叨起别的了。
大年一过,夏志安并着曹氏去了府城,夏花和夏钧、曹怀礼一块儿去了县城,待考。
大吴的童试分为分为“县试”、“府试”及“院试”,这三步是层层递进的,只有通过了前一考试方可取得后一考试的资格。
县试一般由知县主持,试期在二月,连考五场,今年的县试定在二月初八。
夏花三人连着小波于铺子后院住下,夏钧和曹怀礼只管安心看书,小波端茶倒水,夏花除了每日变着花样给他俩做好吃的,还得督促他俩适宜活动,考试可得花费不少体力。
这天用过早饭,一行人前往考场。车上,曹怀礼和夏钧难免紧张,夏花随意玩笑了几句,气氛稍缓。下车后,夏花目送两人进了考场大门,方才回去。
第一场是正场,制义二篇,试帖诗一首。
晌午时分,两人先后走出考场,见夏花和小波已等在此处,快步向前。
夏花见两人神色自若,心下一定,也没急着问,将水囊递过去。
“姐,你怎么不问?”夏钧吃了一口水道。
“瞧你那小样儿,还需问?”夏花道。
“呵呵,这么明显。”夏钧道。
夏花点点头,看向曹怀礼,“礼哥哥也是吧。”
“嗯,就等着两日后的圆案了。”曹怀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