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大人觉得他说死了人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那村长有什么高见。”陆狂生道。

“呵呵，高见不敢，就是这李二媳妇她不是什么守妇道的人家。”

“这个我听说了，说是和邻村的富户有染，不是吗？”

“大人高明，这李氏和邻村的富户有染不是一两天了，我们村里知道的也不少，不过谁叫那李二是个傻子呢，结婚三年有余也没见有个一儿半女的，估计是房事都不会的。”

“这倒也有趣，不过这富户是什么来头，你可知道。”

“不太清楚，这说是邻村，但茫茫大山的村子就您官家也没全查清楚不是，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就是那家伙姓游，名叫延晶，我曾见过几次，是个俊俏的后生，不然也成不了这弄女人的勾当。”

“哦？游延晶吗？”陆狂生闻言眯起了眼睛，和他猜想的一样，这囊囊本就是成了精的蚰蜒，因为和自己遇的急，也是护子心切，所以没能化出骗人的皮囊，这样一来倒是说得通了，不过这李二应是后面出了事情变傻的，为何白显贵说他天生就傻呢。

想到这里，陆狂生乘着众人不注意，用筷子沾点酒，在桌子写了两个字，不是别的，就是囊囊二字。

说到底，白术身为大理寺和山间精怪还是打过不少交道的，对于陆狂生所写的精怪只是略加思索便心领神会。他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便不再作声，只是安静吃菜。

......

夜晚，桑食村外，树林内。

“果然和你说的一样，这蚰蜒精倒是令我意外。”说话的是白术，因着桑食村民的挽留他和陆狂生二人一直待到下午才得以脱身，就是如此，他们为了隐蔽，仅仅是将追魂马给带到了山外的驿站中，二人则是只身来到梵山，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

陆狂生为了证明自己推测将白术带到了中午他所探查的树林中，那囊囊尸体也是特意留的，好在没被什么东西给吃掉，算是没白费。

“李二媳妇的死是囊囊无疑了，但还有一点令我心疑。”陆狂生手按着刀柄，警惕四周。

“是白显贵吧，那家伙绝对藏着什么没说。”白术的表情被面具遮挡，语气耐人寻味。

“在你走的那段时间里，我试探了一下这个桑食村的村长，他不经意时说出的一件东西让我怀疑，你猜这山里还有个什么？”

“什么？莫非和鬼神有关？”

“没错，你知道鬼神祭坛吗？”

“鬼神祭坛？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