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已是戌时,一进门就被娘拉着问是不是见风若辰去了,在得到确认答案后她欢天喜地地睡觉去了,也不过问我有没有用晚膳。
简单拾掇了下,我钻到小厨房里觅食。
只翻出两个馒头,秋夜里已经冰冷,起火做点面吧!想着,我燃了灶看着火苗发呆,许是听见了动静,厨房外,清幽轻轻地推开了门,正巧呢,她不找我我都要去找她。
“饿了,煮点面,你要一起么?”我问,她摇了摇头,只安安静静地过来帮我生火。
“你没什么想说的?”我一边切着葱花一边问,她抬眼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后把视线落在了手中的干柴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说你跟风若辰吧,”我提议,“我对你们的事情不太了解,好像你们相识很久了?”
她点了点头,想了想道:“我认识表哥的时候,才十二岁……”她的思绪似乎飘了很远:“就在头一年,我的父亲病逝了。父亲是县衙的文书,月俸虽然不多,但是足够我们吃穿用度,我娘早年做了人牙子,遇见父亲后洗手不干了,只在家持家育子,那年的冬天,下了很大的雪,父亲病的很重,未等开春就去了。母亲变卖了家产,带着我做过很多活计,但也只能勉强度日。后来来到了落荷镇,遇见了舅公,我们的生活才好了起来,那时候我是第一次见到表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儒雅的人,他很像父亲,书生气浓重,见多识广,也像他一样身体不太好。他在京城读书,回来的甚少,可是我还是很欢喜,欢喜他每一次回家,可是即便回来没几日,舅公也总是让他在书房看书,不让他出门。我就悄悄在书房外偷看。他看什么书我也看什么书,就希望有朝一日他问起我,我可以接话,不过那样的一天似乎从来没有到来过。”清幽回忆着,嘴角勉强带着笑。
“他似乎很讨厌我,觉得我逆来顺受没有脾气。”清幽不解地问我:“可是男子不都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吗?我这样错了么?”
我一时语塞,但还是摇了摇头。对的人什么都对,错的人,对也不对吧!
锅里的水开了,我撒下一把面,习惯性地放了一勺盐。看着锅里咕嘟咕嘟翻滚的面丝,我心里做了番斟酌:“清幽,明天跟我出去吧!”
是不是对的人,明天不就知道了。
清晨,天色未晞。
我起来简单地收拾了下便敲了清幽的房门,不一会儿她就来房间里找我。
“今天我们穿简单点。”我打量了她一番,给了她一套粗使丫鬟的衣裳,自己也换了一套穿上,未久两人相伴出了门。
等到石桥的时候,天色已大亮了,看今日这天气,是非常适合办事的。石桥上的风若辰也是一身粗使衣裳,看着我身旁的清幽先是诧异了下,随即归于无表情。看来他不反对带着清幽。
“走吧,今天我们去感受下贴近自然的生活。”我无奈地笑笑,今天这安排怕是让他们此生难忘。
我们一直走到南郊的村子,才停了下来,因为这两位一路上总慢半步的脚力,原本一个时辰的路几乎用了两个时辰,而且还未进早饭的我们此刻肚子咕咕叫,看着村口铺子里的肉包子,风若辰想都没想就坐在那里招呼小二拿包子,就在他准备大块朵硕的时候,我一把按下他手上的包子:“请问风公子可否带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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