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杨振兴,真的会像杨越衡想的那样,为了见这个被肯定的儿媳,抛下自己的主张回来?
杨正熙的心里依然充满了疑惑,苦于没有答疑解难的人。鬼知道杨越衡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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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辉悄悄地把手机塞回裤兜,瞟了一眼半靠在沙发里的中年男人。
他紧绷着脸,竖起的眉毛下,是一双被怒火灼烧的眼,直勾勾的望着门口方向,折射出两道让人颤栗的寒光,紧咬的下唇已出现了一道牙痕。
余辉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不敢上前。
杨家的七叔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杨振兴的名字,余辉却是如雷贯耳。不,应该是这个名字早就闻名整个“乐安集团”了,除了上一辈早夭亡故的杨氏八哥,七叔公算是杨氏家族、他这辈里最年轻的长辈了,他的儿子杨越衡,按照辈分来算,最远的表亲都能叫他爷爷了。
余辉吞咽了下口水,近乎谄媚的笑着:“七叔公,您来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拉萨接您,您事先没搭个话,我都没来得及准备。”
杨振兴就像是一座雕塑,深深地嵌进了沙发里,良久才吐出一口气:“电话?要是有电话,你小子还不把我弄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的花花肠子,杨越衡不是个东西,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余辉没曾想,传说中的“杨振兴”还真是名副其实,知道自己会挨骂,但没料到他连自己的儿子都骂。不对,他是先骂的杨越衡,自己只是被那小子牵连了而已。
这么一想,自己被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骂,反倒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余辉撇了撇嘴:“七叔公哪里的话,需要什么您说。工地上简陋,比不得家里,您多担待。”
杨振兴用余光扫了一眼站的笔直的余辉,心里感叹:这小子,不愧是从部队出来的,语气里虽然带着对他的讨好,但身体却没有一丝卑躬屈膝的意思。他虽然和自己的儿子在生意上有着很大的分歧,但他相信杨越衡挑人的眼光。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能卑敬的叫他一声“七叔公”,不过是因为他是被正熙带进公司的,他和杨越衡应该还没到亲密无间的地步。
余辉何曾被一个大男人这样看过,杨正熙盯着自己还能勉强接受,现在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浑身上下都觉得很不自在,又不好先走为上,只能是他盯着我,我望着他。
杨振兴清了清嗓子,低下头玩弄起手上的玉扳指:“听说你们来的人挺多,通知各部门管事儿的,晚上开个会。”
他这话,让余辉先是震惊了下。继而算是明白了他匆匆忙忙赶到西藏的目的:这是趁着儿子不在,想要揽权,一霸天下呀!
早就听说过这两父子,在公司决策上大相径庭,常常争的是面红耳赤,各不相让。虽然杨振兴是爹,但公司的掌舵人是杨氏老太爷临终前指定给杨越衡的,按说其他的叔伯和杨越衡要争要闹,也还算是情理之中。毕竟几个当儿子的没能继承硕大的财政大权,眼红自己的堂侄,还是可以理解的。可这杨振兴,明明掌权的是自己的亲儿子,干嘛什么事儿都要明里暗里插一脚,弄得杨越衡的几位叔伯和姑姑坐看笑话。
真是闹不明白。
“七叔公,这个项目不是我负责。”余辉挑了挑眉,继续说道:“您要求的会议,我恐怕是无法转达,就算是传达了,也不一定有人来。”
余辉的话看似无意,却是义正言辞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铁了心的,是跟着杨越衡的!你的权力,还指挥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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