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当心这个啊。好,要是我爹知道了,你就把责任都推给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你,行了吧。”杨坚白了郑贲一眼,继续往前走。
郑贲没有办法只好跟了上去。躲在他们身后的伽罗看到这一切,气的直跺脚。这个该死的杨坚,刚夸他没多久,又是这幅德行。
“这位公子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这吧。”老鸨一边笑脸盈盈的招呼一边上下打量着杨坚。
杨坚被盯的不自在,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
“啊,哈哈哈哈,不知道公子想要找哪一位姑娘。我们这的姑娘……“老鸨一边说一边把手搭在杨坚身上,冲着他媚笑,杨坚眉头一蹙,感到一阵恶心。
“手拿开。”杨坚严厉的说完,厌恶的扫了一眼老鸨,继续目视前方,不再理会她。老鸨见客人发火赶紧缩回手,讪讪的陪笑。
杨坚冷冷的说道:“本公子找落落姑娘。”
老鸨依然一副笑脸,可是话却说的不是那么客气了。“公子真是有眼光,落落姑娘可是我们这的花魁,公子见她,可是要花大价钱的。每天来找花魁姑娘的达官贵人,排队都排到门口了。”
杨坚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盯着老鸨,老鸨看到杨坚犀利的目光赶紧低下了头,心里一阵恐慌:这又是哪家的小祖宗,看来又是一个不好伺候的主。
郑贲鄙夷的看了一眼老鸨,拿出一根金条。“你不就是要这个吗?”
“公子来的真是凑巧,现在天还尚早,落落姑娘正好有空。公子楼上请,我这就给您叫人去。”老鸨乐呵呵的把杨坚请了上去,并吩咐人好好招待。
杨坚仔细打量了一下雅间,只见室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正观望之际,一个曼妙婀娜的身影款款而来。杨坚转过身,女子清婉柔媚的脸庞映入眼中,杨坚看了一眼来人,浅浅一笑。
对面的女子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少年,心里略微有些震惊,片刻之后又恢复了镇定,盈盈浅笑着向少年福了一礼。
“崔小姐原来姓秦啊。”杨坚注视着秦落落的眼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秦姑娘落落大方的招呼杨坚坐下,软声细语地说道:“杨世子见笑了,不知公子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杨坚心里冷笑一声,嘴上依然淡然地回道:“有何贵干?来这种地方,当然是来寻欢作乐啊,难道还能兴师问罪不成?”
秦姑娘心里一紧,神色却依然不变,端着酒壶,悠然地倒着酒,嘴上欣然称赞道:“公子真是好手段,这么大的事,轻而易举就给摆平了。”
“哪比的上姑娘手段高明,来无影去无踪,让人好找。”杨坚也不甘示弱地回道。
秦姑娘有些意外的看着不喜不怒的杨坚,将酒杯递到了他的手上,继续试探道:“公子还真沉得住气,事情过去多日,直到今日才有所动作。”
杨坚接过酒杯,依然不急不缓,不愠不火地回道:“姑娘也不遑多让,见到本公子上门拜访,还能面不改色,谈笑自若。”
秦姑娘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看来今日公子来此寻欢是假,问罪是真了。”
杨坚一面饮了酒,一面听着对方的回答。随后低头放下酒杯,冷然笑着回道:“本公子如果真要拿你治罪,现在哪还容得下姑娘在此把酒言欢。”
秦落落盈盈浅笑道:“那公子意欲何为,难不成真的只是来饮酒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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