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宇文护冷笑了一声,停了下来,目光转向了杨坚。杨忠见此情景不禁冷汗涔涔,宇文护终于还是盯上阿坚了,此前他一直保持沉默就是不希望引起宇文护的注意。
虽然昨日父子俩已经商量好了对策,只是没想到宇文护的矛头是对准自己的儿子而不是自己,谁能想到位高权重的宇文护会去对付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呢,看来自己又大意了。
阿坚虽然聪明机警,毕竟年纪还轻,没有见识太多的人心险恶、官场黑暗。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今天能不能过关也只能靠他自己了。
“车骑将军!”宇文护停顿了半响,突然严肃地大声喊道。
杨坚正在愣神,听到这声大喊,整个人都被吓懵了。手中的笏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回过神来以后,慌慌忙忙的又将它捡起来。
杨坚此前早已感知宇文护可能要对付自己,正想着如何避其锐气。听到这声呼喊,脑中灵光一现,于是假装受到惊吓。宇文护看到这一幕,心里甚是开心。他一步一步逼近杨坚,杨坚也假装害怕,不敢直视宇文护犀利的眼神。
“杨坚,你如此惊慌失措,是心中有鬼吗?宇文护神情冷漠,语气威严地问道。
杨坚低下头,唯唯诺诺地回道:“没,没有。我只是……。”
宇文护死死地盯着杨坚,严厉地呵斥道:“只是什么。说啊。”
群臣起初还有些鄙夷嘲笑杨坚胆小怕事、举止不当。此刻,看到宇文护如此欺压逼迫,也不免对这个小辈产生了怜悯之情,纷纷摇头叹息。
“大司马,你不要逼人太甚。”独孤信眼看宇文护把杨坚逼的无路可逃,众臣敢怒不敢言,只能再一次挺身而出。
“大宗伯何出此言,杨坚殿前失仪,该当何罪?我只不过是想盘问几句,有何不妥?”
“禀大司马,小儿昨日旧疾复发,乃至今日举止不当,还望恕罪。”杨忠见双方又开始剑拔弩张,害怕事情继续发酵无法脱身。赶紧出来辩诉,大不了赔上自己的前途,总好过让自己的儿子遭受重罚。
“哦?旧疾复发!杨老将军对令郎可是过于苛刻了点,年轻人犯点错很正常,教导几句就行了,不必大动干戈。”
宇文护意味深长的看着杨忠父子,嘴角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微笑。他的话一语双关,又加上态度陡然突变,群臣都摸不清到底是何意思。不过好在争论也就此平息。
“既然令郎有伤在身,杨将军不如留在朝中担任小宗伯一职,也好方便照管令公子。他日若有战事,还得劳烦将军辛苦备战,不知杨大将军意下如何?”宇文护见事情往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也就此罢手。
“臣,无异议。“杨忠听到宇文护不再为难自己的儿子,终于松了口气。也就不再计较自己的升降得失。
宇文觉看着眼前这一幕幕争论仿佛都与自己无关,群臣都无视自己的存在渐渐散去,心中的憋屈愤怒无处发泄,然而仇恨的种子却已经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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