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果然是最善变的动物,之前还哭着说爱自己,如今就要用自杀来威胁自己。
金安跌跌撞撞地跳下床,狼狈地拉好衣服,脚掌踩在玻璃上眉头也只是轻微地皱了一下,神情戒备地看着沈宁。
沈宁烦躁地松了松领带,金安立马往后退了一步:“别过来!”
沈宁扫了眼地上的玻璃渣子,皱了皱眉:“你……”
“我说让你别过来!”
金安的肩膀有些哆嗦,平日里明媚的眼睛中充满了惧怕,她紧张地盯着沈宁,两个人僵持不下。
沈宁心中憋气得厉害,但是他清楚,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不甘心,男人在某些方面的自尊心强得可怕,金安还是在一向和他不对头的路然面前说出了这番话,他当然不会放过金安。
他是想来证明,可是如今的情况和他料想的差别太大了。
“沈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金安咬着下唇,“何必用强占的方式来逼迫我这样的一个婊子。”
是了,他沈宁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像金安这样耍点儿小手段,欲拒还迎的招数他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在他看来,自己愿意搭理金安这一出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恩赐,金安肯定会抓住今天晚上的这个机会来讨好自己,只要她以后不过分,不再闹出买营销号给何静这样的乱子,自己也不是不能再偶尔喂给她一点资源。
他的天星娱乐可比刚起步的华影娱乐不知道强上多少,各方面的人脉也成熟得多。
今天晚上应该是充满旖旎的,而不是像如今这样,那个女人神情狼狈却倔强,全身心都散发出对自己的抗拒。
她并不是在耍手段,她是真的想和自己断了。
沈宁有一些走神,而金安却已经趁着这个空隙逃离了房间。
沈宁坐在床上,地上破碎散落的玻璃渣还在提醒着他刚才的挫败,沈宁捡起了相框,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嘴唇却抿了起来连同眉头一起紧锁,眸色暗沉汹涌。
他将相框重新放在床头柜上,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来。
金安的房子是他买的,但是这还是他这几年来第一次进来,以前都是他打个电话,金安主动去他那边,就算偶尔他来接,也只是把车停在下头。
房间的装修样式是简约的黑白风,抽屉中是一叠手稿纸,旁边放着一瓶安眠药,药瓶竟然已经空了大半。
手稿纸上一笔一划的力度像是要戳破纸张,满满地都写满了沈宁的名字。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眼神又移到了破碎的相框上。
那是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抓拍的相片,照片中的沈宁睡着了,只露出半个侧脸,眉目安静恬淡,在照片的右下角被人用马克笔画了一个小桃心,桃心里写了两个字“我的”。
这两个字的字迹飞扬,能够窥见到当初主人是怎样怀揣着一种幼稚的心思欢欢喜喜地写下这两个字。
沈宁的思绪飞到了那个夜晚,窗外下着大雨,金安的黑色长卷发湿哒哒地分成一缕缕,贴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的神情凄惶,语气哽咽:“沈宁……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
是真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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