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去了。”伊诺边咬着手里的半个馒头边说。说不清的烦杂思绪交织在唇间,但她不想被家人看出什么,不想这个时候,让爸妈担心,马上安慰道“妈,别害怕,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说罢,便紧跟着向老妈抛一个小媚眼儿。
伊诺和老妈相视微笑,老妈欲言又止……
傍晚的夜空格外明亮,月亮离地面好远好远,高高的挂着天上,高到就算登着巨梯,也无法拉近距离的远。
伊诺坐在窗台上,望着月亮由暗到明,星星逐渐亮起,眼泪终于在安静的深夜里无声的掉了下来。
打开合上再没敢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回复了总部放弃岗位的邮件。决定陪着妈妈一起走过这段艰难时期,但伊诺去北京发展的小火苗依旧在心中继续燃烧。
老妈手术的那天,五个舅舅、舅妈、叔叔姑姑们都来了,老爸眼睛通红地站在手术室门口,眼泪一直掉,没人敢和他说话。
“刘爱华家属在嘛?”一个长相清秀的护士,站在门口喊道。
“在,在,在”老爸和伊诺赶紧上前。
“去沟通室,主治医师在那等你们”
伊诺拉着老爸的手,走进这似乎宣判全家命运的房间。
主治医生黎大夫脱下手术帽,拿起桌上的手术盘,盘里装着的就是老妈的右侧**里切除的东西,血淋淋的看不出是什么。“这是右侧切下来的,手术很成功,该摘除的,已全部摘除。刀口缝好去ICU,48小时可以去病房。15个工作日出慢性病理,然后做化疗。”
老爸盯着手术盘,眼泪直流,已说不出话。“好,好,好,谢谢您大夫。”伊诺含着眼泪连忙说道。
伊诺的父母感情非常好,据说她父母除了上班,其他的任何时间,都是出双入对的,二十年如一日。买菜、做饭、上街、窜门、遛弯…从没有人见过他们俩单独一个人过。这么多年,他们总让人有种新婚的如胶似漆感,两个人眼中只有彼此,伊诺是远远比不上的,老妈对老爸的那种爱,一直让伊诺有种自己是被捡来的感觉。在家里,老妈从来没有问过伊诺,想吃什么,都是她的父母商量好吃什么,就直接做了什么。可能到若干年后的今天,伊诺的妈妈依然不知道伊诺最喜欢的口味是什么。
虽是独生子女,但从不像其他家孩子那样,在家里可以享受各种优待,相反,伊诺在家里,好像是借住、借吃、不敢有情绪和任何不满。当然,父母对伊诺的喜好和心思毫不了解。
伊诺是奶奶看大的,奶奶总和伊诺说,爸爸妈妈工作忙,不要怪他们这样的话,而今伊诺也习惯了这样的母子关系。奶奶家就在她家楼下,上初中之后,老爸考虑到伊诺大量的作业和较晚的放学时间,会影响爷爷奶奶的休息,伊诺才开始晚上放学后,上楼回家睡觉。说到楼上楼下,还得往前说一说,伊诺奶奶家以前在这个城市的市中心有一个很大的三进门儿四合院,伊诺的爸爸妈妈结婚那年,市政府统一拆迁,奶奶家的这块地被规划成新华书店的宿舍区,于是按照人口和土地面积,分给奶奶家四套楼房,奶奶有3个儿子,3个女儿,于是就一个儿子一套房,自己住一套。奶奶为了一家人在一起,就要了同一个单元的同一侧,从二楼到五楼的右侧就都是伊诺家了。伊诺的爸爸排行老二,被安排在四楼,奶奶家自然是较低的楼层2楼喽。就在伊诺出生后的一个星期,全家搬进了新房。伊诺爷爷还说,咱们家伊诺最有福,这个房子和伊诺岁数一样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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