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海话音刚落，餐厅的灯突然全灭了，两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没过多久，卫夫打着应急手电筒匆匆走来，他开口道：“这是餐厅从消防安全角度出发设定的夜间自动断电。在下忘记还有这一设定，未能及时提醒，很抱歉给二位带来不必要的惊慌。”

卫夫周到地将手电筒的光对着地面，颜阕这时才发现工作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下班了，整个餐厅只剩下章海，他和卫夫三人。

章海看了眼手机，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道：“不用抱歉，你早就该下班了，是我们自己吃饭忘记了时间。”

卫夫站在昏暗的灯光后面对着章海微微鞠身，颜阕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能看见他没在黑暗中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恭敬的笑。

卫夫真的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男人，五官端正，谈不上好看也谈不上丑。而且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言行举止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这样的人确实适合做餐厅的经理，刻薄蛮横的客人拿着放大镜也不容易挑出他的毛病。

这是颜阕第二次见卫夫笑，他的嘴角挑起一个适当的弧度，明明是稀松平常的笑容却莫名地让颜阕觉得心里发凉。

瘆得慌。

颜阕甩甩脑袋，也许是周围太暗了，错觉。

颜阕站起来：“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接着颤抖地补充道：“A…A…”

章海也笑了，他站起来顺手拍了拍卫夫的肩膀，然后哥俩好似的揽着颜阕往外走：“A什么A，帐记顾翰舟头上，他是这儿大老板。”

颜阕这才想起来这家餐厅是顾翰舟的：“所以他吃饭不用给钱？因为他是大老板？”

颜阕顿住：“难道我之前去的那些餐厅都是顾翰舟开的？！”

章海漫不经心道：“也不是这么说，不过稍微上点规模的餐厅或多或少都有顾翰舟或者顾氏投的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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