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看着云舒的坚决,杏儿只好将一肚子的话咽回去。
“你让她说。”独孤靖泽盯着杏儿。
杏儿看了看云舒,一咬牙说道:“王爷杏儿愿用性命担保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的,自从我们搬到这里以后张氏就……”
杏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件件都说给独孤靖泽听,随着杏儿的述说独孤靖泽的脸色就变得越发的难看。
“她说的可是真的?”独孤靖泽质问着张氏。
“王爷,王爷都是这丫头胡说八道的,还请王爷为妾身做主啊!”张氏颤抖着跪在独孤靖泽的脚下。
“你到是说说如何冤枉你了?”
“妾身哪里敢克扣云侧妃的例份,是云侧妃看不上,觉得府中的吃食不合口味,所以她私自建了小厨房。”
为了验证自己说的话张氏指着东边小厨房的方向说:“云侧妃不去领食物,妾身也不能硬逼着,毕竟是身份摆在那里。
至于其他的用度娘娘不去领我们也不敢送过来,娘娘养的那两只狗凶的很,一靠近就要咬人。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让厨房给我们剩菜剩饭,还有布匹都是些麻布,都堆在仓库里了,还请王爷明察。”
杏儿与张氏争辩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并不是云舒希望的可也不是谁都能冤枉她的人,云舒跪了下来说道:
“王爷是妾身管教不严,请王爷不要听信她信口开河。”
“那你说。”独孤靖泽都被弄糊涂了,不知该相信谁的话。
“回王爷,张氏管家不容易,又心系前方将士所以张氏让全府上下紧衣缩食,为前方略尽绵薄之力,这件事我是同意的,不知王爷可收到张氏的一番苦心。”
听见云舒的话,张氏心虚地低头头,眼珠子乱转,当初这话不过就是为了克扣云舒用度的借口,她根本没有给前线捐过东西。
“是云舒不好,过不惯那吃糠咽菜,粗布麻衣的生活私开小灶。想必这段时间张氏也没少吃剩菜剩饭,若不是看到王爷回来怕是一直穿着粗布麻衣,王爷明鉴,张氏一看就是营养不良,饿的面黄肌瘦的。”
独孤靖泽瞅了瞅下方跪着的张氏,脸色红润,感觉比他走的时候还要圆润些,衣着光鲜应是新做的,脸上也擦拭了些脂粉,身上的配饰也不少,哪里像云舒说的那么惨。
“张氏为了节省开支曾下令要王府的茅厕必须都满了才能处理,云舒忍受不了那味道私下让人清理了,可是那坍塌之事绝非云舒所为,想必是年久失修所致。”
“云舒知道管家是件不易之事,王府又入不敷出还需要维护应有的体面,张氏也有她的难处要不然也不会攒着一起清理了。”
独孤靖泽的眉头皱的更甚了,刚才开窗闻到的臭水沟的味道就够受的了,若是前面还有茅厕的味道,那住这地方还活不活了。
“至于仆人一事,能有就很好了,想必也是花了她不少的心思才做到的两全……臣妾本不是什么娇生惯养之人,有杏儿一人伺候足以,所以是臣妾自己不要人伺候的,这事与张氏无关。”
两全,怎么算是两全,将一群老弱病残给小舒,到底是要谁伺候谁,独孤靖泽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我王府竟然已经穷困到这种程度了本王竟还一无所知,王福去把账本拿来。”
一听要对账,张氏彻底的慌了。
先不说她从未支援前方战事,就她也没少克扣府中的这些姨娘、下人的月钱,更别说她贪污的那些采买的钱了,这些若是被独孤靖泽发现她死一万次都够了。
“王爷妾身知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直到这个时候张氏才真的慌了,等账本拿来一切都一目了然,她想争辩都无从可变。
“大胆刁妇竟敢欺软怕硬,欺上瞒下,我王府怕是容你不得,念在你跟随本王多年的份上本王留你一条命,杖责三十,滚出王府,永远不要让本王再看见你。”
“王爷,王爷不要啊!妾身只是一时糊涂……”张氏拼命的求饶,独孤靖泽看都不看一眼转身询问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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