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从书房退了出去,独孤靖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中不时有精光闪烁。
太子手上有慕容家相助,靖王手中同样有南宫家与之抗衡。
论武力他们算是旗鼓相当,可是在这朝中官员的支持上靖王相较于太子就要弱上不少了,名不正则言不顺。
一个是只要皇上驾崩就能名正言顺登基的太子,一个是前途未知的皇子,这天平本就不平衡。
云丞相在朝野上,在这些官员中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奈何那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大儒,一个认死理的家伙。
皇上立了太子那么他就是未来的储君,云南麓并不愿加入靖王的阵营,可他同样也不是太子的阵营里的人,在云相心中只忠心于一个人,那就是当今圣上,这是大家公认的云南麓的形象。
谁也不知道他的心中再盘算着些什么,只认君王不识皇子,如今他的两个女儿一个成了太子的女人,一个是靖王的人,他会不会有所动摇,再加上太子表现出的忧国忧民的样子,这些都让独孤靖泽很是担忧。
得云相者得百官,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云怡婉,只是那时候的靖王朝不保夕,每天活在刀尖上,根本就是有心无力。
“如果我是云相我应该会选择太子吧!你最好别站错了队,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独孤靖泽自语着,对于云南麓他还是想争取的,否则也不会娶云舒的吧!
嫡庶有别是云泥之别,云舒的存在或许不会影响到云南麓的抉择,可她的存在也给靖王与云南麓之间留了余地。
对于靖王来说不过就是府中多了一张嘴而已,这比买卖着实划算。
云南麓是齐国的肱骨之臣,可是他要是站到了太子那边,独孤靖泽就不得不重新衡量一下了。
“父皇那里,算算时间也应该收到了吧!”独孤靖泽换上朝服朝着那人人向往的紫禁城走去。
“报送往秦淮一带的灾银被劫,押运官兵无一幸免。”八百里加急送来的紧急军情正落在皇上的手中。
“苍鹰山上的盗匪吗?胆大包天,竟然敢劫赈灾的物资,那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独孤轶紧紧地握着奏折,心中无比震怒。
苍鹰山刚好就处于那秦淮一带,因为苍鹰山易守难攻,上山的路只有一条,而苍鹰山上的盗匪盘踞在那里已经有十余载,官府几次出兵围剿都是无功而返,损失惨重,始终没有彻底地剿灭他们。
因为从未敢劫官家的东西,朝廷也就没有不惜代价地赶尽杀绝。
如今的赈灾物资关乎秦淮一带无数百姓的生死,苍鹰山此举无疑是触碰到了朝廷的底线,给自己挖了一个坟墓。独孤轶看着手中的奏折,心中无比地沉重。
民,国之根本,民和则国兴,民怨则风雨飘摇。
今年秦淮一带的旱灾格外地严重,遍布的地方也很广,若是不能及时控制,到时候民怨四起,尸横遍野那种场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可是国库已经拿不出那么多的物资给秦淮一带的百姓了,可想而知独孤轶对这个打劫了朝廷赈灾的物资之人有多么的恨。
“赈灾物资被劫,诸位爱卿可有什么良策。”独孤轶表面平静地说着,这些年齐国一直和大周摩擦不断,国库早已是空虚,这些物资都是好不容易才凑出来的,现在秦淮一带的百姓还在等着米下锅呢,多等一刻就会多死很多的人。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说话。
“儿臣不才愿意领兵立刻去苍鹰山剿匪,找回被劫物资。”太子毛遂自荐,主动请缨说着看似大言不惭的话。
苍鹰山若是那么好剿灭就不会盘踞多载而不倒了。
云南麓站了出来说:“剿匪尚且需要时间,秦淮一带的百姓可等不及了,应该尽快筹备一批新的物资送过去。”
“云相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就任由土匪猖獗,若是匪患不除,如何能保此次物资及时送到。”慕容问天反驳着云南麓,朝着皇上一拜。
“臣愿意同太子前去剿匪,愿立下军令状,这一次一定将苍鹰山上的匪徒一网打尽,将物资如数安全运送到秦淮百姓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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