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的出现又重燃了对父亲的渴望,虽然云舒嘴上从不承认,但心底也希望品尝父爱,也希望从云南麓的脸上看到欣慰的笑,骄傲的赞扬。
可是每一次他都不曾相信过云舒,不曾给她解释一下的机会。这些年养成的坚强,倔强地没有让眼泪流下来,也没有去反驳些什么,她确实不喜欢这里,可以离开却决不能不清不白的被赶走,买凶杀人者还未找到,她依旧处于危险之中。
在一个不分对错,不问缘由,只凭主观臆断的地方,要什么真相都是不切实际的,云舒在心底已经打定主意了,如果能够离开这里,此生绝对不要再踏进来一步。
她不知道为什么娘会对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地方念念不忘,这里真的就比她们呆在丽县的那个家好吗?
反正云舒看不到一点点的好。
“说,你都是怎么教三小姐的。”云修远将林嬷嬷带走了,别人没看清云舒手上的伤,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不管怎么说云舒都是主子,都是他的妹妹,岂容一个下人爬到主子的头上。
若不是今天云修远归来,特意来看看这个多年未见的妹妹,知道云舒在学习礼法,这些东西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的人来说肯定特别难,所以特意从街上买了些吃食想要送给云舒,聊慰她这些日子学习礼法的苦闷。
谁曾想竟会看到那样的一幕,若不是云舒与他据理力争恐怕还不会有人知道林嬷嬷的恶行。
当然这些也是林嬷嬷的失算,她把云舒的退让当做惧怕、懦弱。
林嬷嬷以为在她的威吓之下云舒只能乖乖听话,可是云舒反抗了,她以为就算云舒不怕她,可是云修远是她大哥,云修远教训云舒,云舒应该乖乖听着的,就算是云怡腕在云修远面前也只有乖乖听着的份,哪敢顶撞。
林嬷嬷忘了云舒不是从小长在闺房的大家闺秀,她是在天地之间野蛮生长的刺猬,没有危险的时候她像一团棉花,谁都可以揉捏,可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她就会放出浑身的刺,刺伤想要伤害她的人,不管对方是谁。
她只知道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谁对她不好她便对谁不好。
云舒并不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长者为尊,哪怕是错的也要听,因为那是长辈,她只有一个亲人,可是她经常都在昏睡中,云舒是真的不懂什么是在家从父,父即是天,天不会错,错也是对的这种东西。
“老奴错了,老奴该死,老奴该死。”林嬷嬷一直不停地扇着自己耳光,现在她后悔极了,早知如此就不该帮着云夫人欺负云舒了。
“我让你说”现在的云修远看起来特别地可怕,就算他是个书呆子,可他毕竟是未来的云家家主,该有的权谋手段不会差的,只是这些都被书生的外表所掩盖了,让别人误会他是个文弱书生。
“我让二小姐顶着花瓶学走直线,举着装满水的茶杯学敬茶,老奴……真的就是在认真地教二小姐,老奴冤枉啊!”
林嬷嬷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到后面话都说不出来了,可就是咬紧牙关不肯承认,她明白自己承认了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云修远又不是傻子,他相信事情没那么简单。
去把二小姐身边的那两个婢女给我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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