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辜几乎是不可遏制地撇了撇嘴,真是做梦也未曾料到,陆见辛居然还有如此胡闹的时候。这倒有些像……林辜不由地想起那个同样胡闹的少年,一抬眼,看见陆见栖穿着靛蓝色的衣袍,站在人群中,似是若有所思。
林辜垂下眼来,这般说辞勉强在众人面前求一个名正言顺也罢了。陆见栖多少知道些蛛丝马迹,见自己与扶山王显示出过从亲密的一面,自然会明白,陆见辛与自己,早已成了一根草绳上系着的两只蚂蚱。
“王妃的轿辇已经过了西街鼓楼,不出半柱香就到了。还请王爷,出府迎接,以显珍重。”府中管事前来通报。陆见辛点了点头,从林辜身边径直走过。
林辜避开殿门口,由得几个王府家奴将殿门打开,移到殿旁种植的几颗树下,眼眸一瞥,却看到后苑墙边,站着一个粉色的身影,带着比灯笼还红的眼眶,脸上满是黯然失落之色。
陆见栖不动声色站到林辜身旁,正好听到林辜轻轻的问:“那人是谁?”?陆见栖顺着林辜的目光看过去:“是兄长的侍妾,玲珑姑娘。是自幼就服饰兄长的,二十岁的时候由母亲做主收了侍妾。”
“是吗。”林辜微微压低眉头,“我瞧她有些眼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是哪里见过。
陆见栖笑了:“天下相似者之众,又岂止一两个而已。”他低头王者了林辜的头顶,看着她头上仿佛是落了兰花,“总之侍子在认人这一方面,的确不算高妙。”
林辜听这话似乎大有隐情,抬起脸问:“怎么?我认错过你?”?如今林辜对陆见栖说话,已经免去了往日的郡王,子寻,反而直称为“你”“我”这一点点细微的差点和亲密使陆见栖不由地心情愉悦起来,避而不答林辜的问题,“郡主簪戴了栖送的珠花,可还喜欢?”那珠花,像是绽放在林辜鬓旁的一朵花,带着她整个人都温婉了起来,不似素日里清冷的样子。
林辜垂着头,也伸左手去碰那枚小小的珠花,两个人的手撞在一处,都是冰凉。
林辜不由一抖,缩回手。陆见栖低下头来一动不动地盯着林辜的睫毛许久,她的睫毛颤抖了许久,像是刚刚从巢中伸出翅膀的小鸟的羽翼。他不由地勾起嘴角,恰如其分地听见她轻笑了一声。
陆见栖屏住呼吸。
看着林辜缓缓仰起脸,笑容恬淡:“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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