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栖不由道:“我岂敢与兄长比试?自幼我就知道,兄长的武艺天下无敌,这可是陛下亲口说的。”
陆见辛听到此话,忽然想起一个女子的长剑,只攻不守,来去如风。根本没有所谓的天下无敌,只有人外有人,旁逸斜出罢了:“那我就看你舞剑,可以了吧。”
陆见栖的笑声倒是扫尽了扶山王府一贯的清冷气氛。陆见辛抬起头饮尽一杯酒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欢乐气氛前所未有的发生在非年非节。还是去年除夕,他自宫宴回府,看着杏云和见栖二人一边笑闹一边喝酒划拳,父母二人坐在一旁含笑观战。那是他心中唯一在意的场景。
无论是谁,都休想把他身旁的任何人夺走。这是他自出生来就被不断教导的东西,为达此愿,不择手段。
绝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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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蠢货,平日里有错也就罢了,今日乃是祭天仪典,若是敢有一丝一毫的错失,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赔。速速去做事!等下自会有人通知你们离开,免得耽误天师做法!”说话的内监声音又尖又细,戳的林辜实在头痛,她身旁的离昭无声地咧嘴嘲笑她,被林辜毫不掩饰地瞪了一眼。
他们二人拿着用来擦拭器皿的丝绢摆脱众人视线。南郊圜丘处于旷野,四下没有遮挡,要比长安城内更冷上好几分。已近立冬,这些宫人的衣衫依旧无比单薄,纵是林辜离昭这样自幼习武的人都能感觉到冷风不断灌进衣领,遑论他人。
柴火已经被运来,源源不断地运入燔柴炉中,等下只有天师倒入火油,便能燃起冲天火焰,以传递敬天之意,帝后率领百官对天神三跪九拜,诵读祝文,奉上祭饷,每一步都不能有任何意外。
“苍天若知,当知这世道皇权倾轧,弱肉强食。如何能应了他们的所求?”林辜望着那柴火,忽然说道。
离昭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语气中多少有一些警告的成分在:“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大文若灭,受苦的不过城中百姓。你也是大文的贵族,王朝更迭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这次祭天还是不要有什么意外才好。”
“我又何尝在意过这一点荣华加身?”林辜冷笑一声,“只是我和兄长一样,希望大文千秋万代。不仅是因为姑母是皇后,父亲是能臣。更是因为掌权者的一二条性命根本比不上将士们的奋力拼杀血流成河。若能不兴刀兵地皇位更迭,我倒赞同。”
离昭不由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林辜脑门一下:“胡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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