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吴良愣了足足三秒。
片刻后眉毛一抖,破口骂了出来。
“神经病!浪费老子时间!”
不对,这家伙为什么不同意?
眼镜男吴良心中一寒。
难道……自己盘算的那一点,他也猜到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不再浪费时间,从步恭平手里一把夺回了自己的白卡,揣在兜里。
临末了,还一口烟泄愤似地喷在步恭平脸上。看着步恭平连连咳嗽,还顺势狠狠拍了他的大腿一下。
“你要是不合作,也别碍我事,听到没!”
密谈合作失败的眼镜男吴良凶相毕露。
这家伙不合作,老子也有别的办法。
步恭平被烟呛得连连咳嗽,池千芷走上去轻轻拍着他的背,尽显温柔之色。
“学长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步恭平喘匀了气,看着池千芷,“你的手……能不能老实点?”
池千芷脸微红,默默把逐渐开始下滑的手从他身上抽了回来。
并且心中轻轻啧了一声。
“我看你也有点疑惑,我为什么没答应他。”
“嗯。”
“你要记得,这种手段是不长久的。”步恭平摇摇头,“试图恶意欺骗别人的人,最终会因果报应,被天谴的。”
“我参加游戏的规则,是可以行乐,却不要为恶。”
他眯起了眼,望着吴良远去的背影。
池千芷疑惑的歪头,显然没有明白他话的含义,“我相信你就是了。”
虽然池千芷觉得,眼睛男说的方法可能是唯一的希望了。
她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很可惜。
步恭平点点头。
这妮子虽然痴汉了点,但是至少对自己信任度很高。
“我的确有我不信任他的理由。”他瞥了一眼离去的眼睛男,“而且他说的方法,说到底,其实只是三种通关策略其中之一。”
“三种策略……之一?”
池千芷嘴角抽搐了一下。
“之一。”步恭平点点头,“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所以我要询问你的意见——这场赌局,你愿意押上多少筹码?”
“现在你选择吧。上中下三种策略,你选哪一个。”步恭平看着她,“就好像之前我们合作打牌一样,赌注越大风险越大……但是相对的,收益也就越大。”
这……这家伙,居然有三种通关方法?
赌注越大,风险越大。
池千芷愣了一会。
随机眼珠一转,有了想法。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的我全都要!”
“一种方法多无聊,我三种方法都要——这样,不就是前所未有的大赌局吗?”
池千芷笑嘻嘻地看着他,“你该不会告诉我,这种事你办不到吧?”
步恭平嘴角有些抽搐。
三种方法同时通关,就算三倍的风险,三倍收益?
这是什么胡扯的脑回路?
这个家伙……有毒。
不过,有毒到了极点,反而瞎胡闹得蛮有趣的。
步恭平最怕无聊。
“你如果真的想清楚了……那我们就这么办。”
池千芷愣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妙。
坏了……他好像当真了。
我明明只是随口胡说……
喂,不是吧?这真的行?
…………
此刻平台上的众人正忙碌着,有种原始部落集体小手工的热烈气氛。
人们正在脱衣服,试图撕开来搓成绳子。
有几个女生面带犹豫之色,几个男生正反复而热情地劝着。
可就在此时,传来了一声冷笑,和有些夸张的腔调。
“嘿嘿——你们在干什么?不会指望用这种破玩意把所有人拽上去吧?”
原本有些高涨的气氛,像是气球一般被猛地戳破了。
眼镜男吴良走过来,嫌弃地用脚扒拉着那条烂布麻绳,眼神里充满了荒谬。
“是啊。怎么了?”领头的胖学生皱起了眉。
“逗我呢?你看看这个高度,你们也想摔成那个德行不成?”
众人墙角看着呻吟哀嚎的大叔和男生,一时间无人回话。
“他俩还是爬的梯子,你们用这种破绳子荡来荡去的,万一断了,直接咕噜到悬崖下面去怎么办?”
“再说了,你们想用绳子,总的有人先上去栓绳子吧?让谁第一个爬梯子上去?”
“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问题都没解决?”
眼镜男吴良的一连串疑问,像是毫不留情地撕开了遮羞布。
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即众人开始红着脸嚷嚷起来。
被质疑的羞愤,化作了自卫式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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