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方总想走，怎么也得把全国各地经销商拖欠的尾款补上吧，据我所知，有的经销商就只付了一成预付款，这要让方总走了，我去哪里要那九成尾款去

所以，还是请方总收回所有欠款再辞职吧。“

“你说什么？“方恒转过身，怒视沙晨。

在场的人听到两人的对话，突然间对沙晨的手段感到莫明的恐惧。

在他们眼中，方恒揭案而起帮在座的人当枪灭沙晨，而得到护身符的沙晨应该快刀斩乱麻，直接辞退方恒更符合剧情的走势。

可是沙晨却不按套路出牌，并没有嚣张地说，“你被辞退了“，而是把方恒圈养在身边，天天拿小刀一刀一刀地割，让人痛不欲生。

杀人诛心。

才是最可怕的。

“你就不怕我唆使经销商们反水？”方恒祭出杀手剪。

得渠道者得天下，酒水市场一级二级渠道就是公司赖以生存的金足，大腿再粗也不能砍了脚丫子走路，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或者机构敢于得罪经销商，所以无论刘士熏当总经理还是他沙晨当总经理，他不相信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敢于对抗整个渠道的经销商。

然而沙晨却似乎有一种，你终于说出这句话来了的如释负重感，他轻声叹息后说道：“是，渠道为王，酒水再好也不能让超市批发部跑酒厂里进货，可是，跟刘总有关系吗，公司都要倒闭了，谁还再乎经销商？

与我有关系吗？

我又不需要经销商，如果我需要经销商，还不得跪下来求你？

真可笑。”

方恒刚要说话，却被沙晨无情地制止，他继续说：“你让经销商把酒给我退喽，现在快递业发达，瓦楞纸这么贵，我卖废品还能卖不少钱呢。”

“你有多少钱支付退款？“方恒毕竟是老江湖，这会儿不再怒气，而是说的风轻云淡。

“我有说要退钱吗？“沙晨如同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一样，为了得到其他人的认同感，他还巡视一周，”咱们快倒闭了，缺钱，退货没钱，不退货要给尾款……哎……。“

方恒听到沙晨说出如此不要脸之话，顿时没了主意。

沙晨卸掉方恒的傲娇之气，面对方恒地怒视，与会管理层的围观，刘士熏的旁观以及黑色紧身衣拘灵使者的邪魅笑容，淡淡地继续说。

“我不允许你离职，要么收回所有产品，要么收回所有尾款，我会同意你离职的，如果你强硬要离职，那我也不介意与你対薄公堂。“

方恒怒视沙晨，身子不停地加重起伏继而颤抖，枉他数十年地嘴皮子生涯到头来却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他已经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嘴里结巴地说着，“你……你……”

黑色紧身衣白起义见与会管理层噤声，方恒憋屈却又不敢言，赞许地摇摇头，抬手鼓掌，“精彩，真是精彩啊，没想到你这一级穿越者就有如此清晰的逻辑。”

沙晨眼见拘灵使者旁若无人，担心别人把他当作与空气聊天的神经病，却不能应和，只能微微对拘灵使者点点头。

“刘总，请移步他处，你我商议一下对赌协议地具体内容吧。”沙晨别过脸对刘士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