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武在判官的袖子里已经呆了不知道多少天,反正袖子里黑乎乎一片,白天和黑天都是一个样,这天她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的在判官袖子里蹦来蹦去,吸引判官的注意。蹦了好久,判官才注意是袖子里的顾小武在作怪,问道,“顾小武,你有事么?”
顾小武忍着火气,这不是废话么,没事我能在你的袖子里呆这么长时间啊,顾小武大声的说道,“判官,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我们时候能夺舍成功啊。”
判官道,“快了,我看你这上上上辈子,一直在吃吃吃,也不怕撑死啊。”
顾小武:“......那你赶紧去提醒她,不要再让她吃了,她要是撑死了,我怎么夺舍啊。”
判官想了想,“她要是撑死了,你就可以借机还魂,补齐她欠缺的那一缕神智了。”
顾小武对这判官的安排一知半解,既然判官说行,也只能相信他,她在袖子里呆的实在无聊,半晌,瓮声瓮气的说道,“判官大人,我无聊死了,能不能放我出去。”
判官大人没回答,顾小武以为他没听到,刚想再说一遍,判官大人忽然兴奋地说道,“机会来了,你的上上上辈子嗝屁了,我们的机会来了。”
顾小武:“.......”
顾小武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不多时,脆弱的灵魂在判官的袖口中失去了意识。
……
四月,蟑螂生,蝉始鸣。
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后,春天自带啦啦队隆重登场,以碾压性的排面一夕之间席卷大良的街头巷尾,驱赶了冬天对待众生冷酷无情的嘴脸,并终日浪荡成性,几乎是一夜间,就绿了大树小草的脑袋,给棵棵柳树带上一顶轻盈的绿帽。
灵动的黄鹂高高立在被绿了的枝头,终日里叽叽喳喳,争相演奏去年谱的新曲。热爱歌唱事业的黄鹂唱罢,热爱八卦事业的妇女轮番登场,龟缩了一整个冬天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婆子此时纷纷脱下沉重的厚棉袄二棉衣大棉裤。
换上能充分展示苗条或臃肿身段的轻薄襦裙粉嫩纱衣,粉墨登街,一个个迈着莲步,摇曳在大街小巷,在街头巷尾之间乱窜,嚼着去年遗留的那点舌根,又挖掘今年又添了什么可嚼的新料,共同推进八卦事业,一时间五颜与六色齐飞,八婆共长天一色,妙不可言。
五蕴街襄阳墙墙根下,正是乱嚼舌根的直播现场,三个各具特点的八婆正在此处乱嚼舌根大放厥词,就听一号雀斑舌根女道,“你们听说了么,楚家肥女的新料!”
二号大脸舌根女和三号丰满舌根女纷纷表示当然没听说,争先抖落自己一来无知,二来消息闭塞,三来对知识的渴望性,四来推动八卦传播的热切性,一举四得,深得雀斑女的欢心,本着为大良八卦事业添砖加瓦的决心,雀斑女开腔说道,“我听说肥女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跑到淮河上,弄了一堆大石头。”
大脸:“咦,她弄一堆石头干嘛呢?”
丰满:“同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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