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的西侧厢房内,斐济痛苦的躺在床上,身体弓成了虾状,整个背弓都僵硬无比,他陷入了自己的梦魇中无法自拔。
“士心,你这是要带老子去哪里?”年少时的他打马看花,好不潇洒:“再去酒楼,你那太子太傅的老爹可要把我剥皮了!”
“你担心什么,有本少爷担着。”那时的方志一脸清秀,所到之处都是蔬果盈车,香粉环绕,有些官家的少女还会提早打探路线,故意经过他们要走的道。
“爷才不担心,爷就怕你这张脸,祸祸那些春心萌动的女子。”当时的他看着方志,故意挤眉弄眼说道。
方志打马前行道:“还好意思说本少爷,你这张脸比本少爷更美,那些断袖的每回看见你都神色恍惚,兔儿爷!”
当初年少时的自己脸色一变:“方士心,你再如此说老子,老子跟你没完!”
“好好,士心错了,请斐济少爷莫要责怪。”
只是没想到,真的是一语成谶。
营帐中,一个兵长一脸淫相的看着自己:“怎么,让你到营长的帐篷你还不愿意了?!老子是看小爷你长的俊俏,不如陪爷们玩玩,玩的高兴了,你还能在这西北边陲活命!”
另一个大兵嘿嘿笑道:“怎么还以为你是郢城斐家的大少爷,乖乖的认命,本大爷就考虑轻点……”
“我说王刀,你的棍子什么时候轻过。”
梦中那些猥琐的人解开了他们的裤袋,露出了同为男子都有的东西,他拼命挣扎,拼命挣扎,指甲都扣起了肉花。
结果无奈自己花花世界太久,手无缚鸡之力,很快便被他们拖到墙角,那几月他遭受了非人的对待,月月大小便失禁,直到他刮花了自己的脸,以为要死了,却等到了方志的人来救他。
斐济从沉睡中醒了过来,下次还是睡在梧桐树上吧,床是永远也睡不踏实的,像他那样的人是没有资格安稳的睡在床上的。
斐家因和方家关系太近,方家的倒台让斐家也受到了牵连,方家三百口人,无一幸免,而斐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几个姐姐妹妹不堪受辱,纷纷自裁以保清白。
士心,如今方家和斐家只剩下你我二人,我们不能有弱点,你更加不能,莫要怪我!
突然斐济眼前一凉,一把冰冷的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眼前映入一张冷冷的脸,竟然是她!
她什么时候过来的,为何自己和其他暗人都毫无察觉。
她竟然还活着?
在诛神箭下竟然能活下来,看来士心看中的女子果然不简单,斐济倒也不退缩:“你是来报仇的?”
孙芽将剑架在斐济的脖子上,用力压上一分,一把打掉了斐济脸上的银色面具,随后倒吸一口气道:“怎么,斐总管是坏事做太多,不仅连睡也睡不安稳,还毁容至此!”
斐济看着眼前的孙芽,直觉想躲,他脸上遍布的伤疤,应该很恶心吧。
“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柳丝你是否没有派人去救?阮逸辰的马车是你做的手脚么?是你派人来杀的么?”
斐济看着眼前的孙芽,笑道:“怎么,你是想为你心里的阿志推脱么,还是不想承认你心中的阿志有如此的黑暗?”
斐济嘲笑道:“那我就告诉你,柳丝本来我和方志都未打算去救,毕竟杀完颜烈才是我们的主目标,当初烟雨楼的人若是没有成功,我们还有计划,救柳丝就会导致人手不足至于阮逸辰,不杀他南朝不乱,北朝靠近南朝北境的兵力无法动摇。”
“我唯一做错的地方,只不过是没有在方志射箭的时候,告诉他你是他曾经的爱人而已,不过他的失忆想来也并不是我的错,这一点斐济不才,想问问姑娘,如何能让人失去部分记忆?想来姑娘是个修行之人,连诛神箭都奈何不了姑娘。”
孙芽一愣,大白的沉睡,竟然自己才是那个始作俑者,如果没有她提取方志的记忆,那么至少自己不会中诛神箭,也就不会需要大白的妖丹。
斐济对上了孙芽的眼睛:“不是我要杀阮逸辰,而是你的阿志哥哥要杀,局势不乱,何来的混水摸鱼。”
原来她无意间和阿志早就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如今培元大陆,三国鼎立的局面很是稳定,而我也不怕告诉你,阿志要夺北朝的天下可以,但是你们休想这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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