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识字的那人很是得意,故意慢慢的说道:“告示上说,南王病了,宫廷召集有名的游医或者巫医,只要医术好,统统来者不拒,治好了南王的病赏黄金万两。”
哎,赏赐有什么用,人们低头叹道。
赏赐是眼红的,只是这南王的病经久不愈,已经数十年,宫廷御医,各色名医,谁都瞧过,还是不见有起色,这钱不好拿啊,还是算了,回家多种点粮食,或者不要命的话,就上那南边的密林多去打几只魇兽,都比给南王看病靠谱,人群很快便散了开去。
这时,人群中伸出一双纤纤玉手,将告示从皇榜上摘了下去,人们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纷纷诧异,谁这么不要命又如此自信?
只见那是个温婉端庄的女子,挺着个圆滚滚的肚子,旁边站着一个脸色青灰的男子,那女子说道:“李睿,我们走吧。”
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地方,得来全不费功夫,羌媚心里笑道。
南朝果然是自己的福地!
而此刻,北朝的勤王府中,红绡帐软,烛影中两个人影交织在一起,难解难分。
床榻上的女子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已经变换了多种姿势满足身上的男子,可惜男子仍旧是攻城略地,丝毫没有满足。
“王爷,王爷,您轻些。”床上的女子讨饶道。
“哦?”男子调了个长长的尾音:“怎么,你不舒服?”
女子立马摇头,王爷招幸是她的荣幸:“只是容奴家再换个姿势。”
突然窗外一阵鸟羽扑腾的声音。
身上的男子立马抽身离开,展开鸟上的信件后,目光一沉:“这群废物!”
当初孟之栝联合自己说要刺杀阮逸辰,本来两人各取所需,因此一拍即合,没想到自己的手下如此不中用,这到手的鸭子也能煮飞。
信中孟之栝连连开骂自己无用,老匹夫,有朝一日自己总有一天,踏平南朝,让你给本王倒夜壶!
勤王景昊岚也就是北朝皓帝的第三子,稍一用力便将纸条化成了碎片。
床上的女子娇俏的说道:“王爷,奴家……”随后看见景昊岚深沉的眼光,把原本后半句话吞了下去,伺候他久了,这个时刻勤王是最喜怒无常的,因此她立马说道:“奴家先下去了。”
这时景昊岚的贴身侍女在门外说道:“王爷,澜河城的善娘来了。”说完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径直带着其他侍女走了进来。
这个贴身侍女名唤流萤,是从小跟着勤王景昊岚长大的,因此身份地位比那些以色侍人的侍妾还要高出一等。
她嫌弃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侍妾说道:“你下去吧。”随后便给景昊岚沐浴更衣:“奴婢已叫善娘在偏厅等候。”
景昊岚点头。
勤王府的偏厅中,善娘端着怀里的药,当初告诉裘叔莫怕凡事有她,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如今不过是心生一计。
反正没有人真正见过这颗师傅流传下来的药丸,说是延年益寿长生不老,故事大多是虚撰而已,因此自己就有发挥的余地,她连夜调制了一颗药丸,以假乱真足以。
看着眼前的景昊岚走来,几年不见,原本乖巧的少年,如今却变得阴暗深沉,皇宫和权利果然能让人泯灭天性,何况那一双纵欲过度的眼睛和全身萎靡的气息,善娘学医,察言观色的能力是医家望闻问切的基本功,因此善娘只说了一句将药交给他便想离开。
不料,景昊岚却开口说道:“善姨好久未来,母妃甚是挂念,不如善姨先留在此处,母妃深居宫中,不便外出,过几日便会召见,母妃说很是想念善姨,想和善姨好好叙叙旧。”
善娘知道,来此本就不会全身而退,因此叹了气,只是没想到竟会是变相的软禁,她索取了师傅留下的药丸还不够,还要索取什么呢?
师傅说过,她有一段孽缘,不死不休,想来就是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了,父亲去世后母亲立马改嫁,也不管当初自己的步履艰难和死活,却在病重时分招呼自己,也是自己心软,在母亲的床榻前答应了照顾自己的妹妹,也就是如今炙手可热的北朝皇贵妃薛红颜。
命运的双手一刻不停的编织着丝线,将所有人都一一摆上了舞台。
此时由于孙芽一刻不停的赶路,果然在三日后便到了郢城,北朝的国都。
自此终生,孙芽都无法忘怀,当初皓帝手下北朝国都的繁华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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