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矛样式奇特,借着丝丝月光倒也是看清了。
“旗长,倭寇。”
老周淡淡说着,将刀收回鞘,解下了马鞍边的长枪。
“合!”
大吼一声,五支长枪已是并排在前;马儿刨蹄,若有任何敌人胆敢出现便叫他撕裂血肉。
沉闷的马蹄声在小镇响起,陈校尉赶马并入队列,右路照应的两人也随之而来,只有左边,仅有一匹侥幸逃脱的战马,失了主人盲目奔驰。
脸色沉重,都知晓这代表了什么,旗里只有老资格的老周才敢轻轻叹了口气。
“旗长。”
校尉已是红了眼,看向了安定,满心愤怒都只压缩在握得发白的掌中。
可此形势自然不可妄然行动,倭人的刀利,已是渐渐在沿海一带得以流传。
“弩上簇,枪端平,等我指令。”
吩咐一声,一夹马肚,安定拔刀而出便是一马当先。
“驾!!!”
喉咙里炸裂着声音,二十不到的旗长安定声线还夹杂着些许稚嫩,可是身上的制服在月光下隐隐照出的飞鱼纹,显示这是一独自冒前的肥肉。
‘呲!!!’
数把倭刀,带着寒光破空而来;拉马提绳,坐下战马随之而跃。
‘铿锵!’
绣春刀已出鞘,倭人式老,安定调转马头,杀了一个回马枪;左砍右劈半息间便是两人倒在血泊之中。
“杀!”
一声暴呵,狰狞的脸,猩红的眼,愣是生生叫那些冲撞途中的倭寇吓止了步。
“杀!!!”
锦衣卫军卒齐齐嘶吼,夹肚抵枪,为首的五骑枪手和射出的箭镞赛跑。
‘噗哧噗哧……’
锐利破开血肉的声音不断,三张弓弩轮流,五支长枪来回强袭,倭寇们鬼哭狼嚎着蛮夷之语,只片刻,这街上青砖便就晕开了血。
有人出逃,杀红了眼的陈校尉视若无睹,经验老道的老周扯了一支长鞭紧跟而上。
‘啪!’
一击清脆的鞭响,从民宅中逃窜而出的人犯吃痛,撕心裂肺的嚎叫倒在了尘土中。
打马上前,安定的刀垂手,刀尖一路滴着血。
“姓胡?”
“该死的走狗,若是三年前老子叫你脱身皮!”
叫嚣着,脸庞都已经扭曲,可是借着画像安定还是确认了目标。
点了点头,老周一击长鞭叫这嚣张的家伙老实了。
三指粗的麻绳五花大绑,横捆在空闲的马背上,带着两位同僚的尸首,锦衣卫火速撤离。
人犯正确,伤亡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镇抚司内,第一次接手任务的安定在书面叙职之后,得到了吴总旗的夸赞。
抚恤金,奖励,都第一时间下放,作为军人的安定不曾多想,那镇中出现的倭寇到底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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