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看了几张纸,抽出一张:“这个我喜欢,花艺社。”
常怡蓁撇撇嘴:“都是园艺专业的人了,还愁没有花?换一个不一样的体验吧。摄影?”
宋婷突然爆料:“那天体育课测完素质后,体育老师问我愿不愿意参加体育舞蹈队。”
三双眼睛刷的一下都看向了她,常怡蓁点头:“嗯,瞧我家老二,身材高挑,体态匀称,哪个老师这么有眼光,选得好!
宋婷征求意见:“你们说,我去吗?”
俞兰晖似乎有些担心的问:“为什么不想去?有什么不好吗?”
宋婷不好意思的说:“跳舞呢,和男生……”
常怡蓁抢白:“天天搂搂抱抱。哈哈哈哈!”
柳依依说打住她:“封建思想。我高考前那几节体育课,老师教过我们跳华尔兹,老师说以后会有用的。我觉得很美。”
常怡蓁又歪了:“是吗?和男生跳的吗?”
柳依依反问说:“你们高中体育课男女生不分开上吗?我们一起学跳舞的都是女生,所以男步女步都跳过。如果是华尔兹,男女身体部位接触并不多。”
有人支持,宋婷好像拿定了主意:“那我可去了?”
柳依依说:“只要你自己喜欢就好。跳得不开心再离开。”
去食堂的路上,各个社团的摊位沿着马路一字排开,热闹非凡。满眼都是彩旗、标语、横幅。
柳依依四个人很快就被人群冲散了。热情的学长学姐都在大力推销自己的社团。柳依依找到花艺社,一个女生正在给几个新生介绍花艺社的活动,柳依依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主要是插花、画花,十字绣。柳依依问了活动时间是周五晚上,正好没课,就报了名,留了电话,加了群。
柳依依走马观花看了一圈其他的社团还是没有考虑好,也就算了。晚上宿舍里大家一碰头,常怡蓁去了摄影社,俞兰晖是读书社,宋婷在戏剧社报的名。
第二周,社团开始活动。柳依依学了一晚上的十字绣。社长是数学系大三的文诗诗,就是那天把柳依依招进来的女生。新社员是清一色的娘子军,除了柳依依还有8个人。老社员据说有十几个,但没有都到齐。文诗诗准备了一些花卉的十字绣材料,甚至还准备了绷子,这样线比较容易拉得均匀,新社员们上手很快。柳依依原来在家和妈妈也绣过一些十字绣,有些基础,文诗诗再指点一二,巴掌大的卡套,一个晚上就完工了。文诗诗说,小的作品大家可以自己留着,大的作品在学生贸易节的时候可以拿出去买,所得款项冲抵社团的活动经费。柳依依很有成就感,把绣好的卡套拿回宿舍去,在众人面前嘚瑟了一下。俞兰晖似乎很感兴趣,于是两人约好,下周一块儿去。
常怡蓁从摄影社回来那天,兴致不高,问她干了什么,她说就是一个学长介绍了各种单反相机的性能,还有各种镜头,没意思极了。
俞兰晖的读书社,名副其实,大家在一起分享读书心得。新老社员不到20人,新学期第一次活动,基本上都是老社员在说。大俞说,平时读书少,用这种方式,相当于多读了很多书,很有收获。
宋婷就比较痛苦了,体育舞蹈团居然还要练姿态形体,每天早上比长跑的柳常二人还起得早,去形体房练习。高三过来的人背都有点儿佝偻,老师恨不得一下子就把新生们掰直了,批评起懈怠的人来,毫不留情。宋婷几天下来,腰酸背痛,躺在床上就不想动,嘴上喊着:“老巫婆,我再也不跳你的舞了!”可是第二天闹铃一响,她蹭蹭起床洗漱完毕,一路小跑赶到形体房——迟到要多站半个小时!那就没早饭吃了。戏剧社就人性化多了,从台词练起,站着说,坐着说都有,经常有人笑场,气氛很欢快。
柳依依开始每天的白天晚上都有事情做,一周5天一晃就过去了,又到了周末回家的时候,她这才觉得,原来大学的日子并不无聊,关键看自己怎么选择,怎么去做。
柳家的老平房在柳爸爸的手里,逐渐展露新颜:新刷的外墙,大理石地砖,米白色暗花纹的墙纸,中式的家具,古典的灯饰,小院里搭了花架,竖了篱笆,铺了石子路。在柳依依的要求下,还在院子里的马牙枣树下安了藤制的秋千椅。
柳爸爸站在院子里,十分憧憬的说:“这个房子当年你爷爷盖的时候就是按两层楼打的地基,说是将来家里人口多了,还能再盖一层。今年,天已经冷了,来年开春咱再修个楼梯上去,搭个木屋或者阳光房,要不弄个屋顶花园也挺好……”他又忙着把房子照片发给依依的姑姑看,双胞胎小表弟们第一时间纷纷表示要去姥姥家玩儿,把柳爸爸得意得哈哈大笑。柳依依已经好久没有看见爸爸开怀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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