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虽然是在故意地在陆成身前卖弄,陆成中间一句话不说。
不说话,并不代表就真懂了。
一脸懵逼也可以开医嘱和写病历。
但陆成是真的听懂了,这可不仅仅只靠扎实的基础,还需要很强的悟性。
他本来也只是看陆成的基础不错,才专门表演一圈的。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陆成扎实的基础,就是这个准备。
若是陆成没有那个悟性,许教授也不怪罪,只会当得今天为逗他一乐。
现在嘛,他是确实有些欣赏陆成了。
懂了,但是他自己却并不在自己面前卖弄,就只是做一个安安静静地写病历的小人物。
把自己的定位,放得很好。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很满意。
就是许教授有一个担心,就是陆成刚进来的时候,说他进过实验室,到底是为了迎合他来争取机会还是故意说给他的。
毕竟他现在都还在实验室工作的消息,也不是什么隐秘,稍微有点心,都能打听到。
陆成想来混一混资历。
这些心眼,他看过了很多了。
许教授没再说话了。
陆成内心也很是震惊和开心。
他自己,可以根据扎实的基础看病,可以给病人很好地建议,但是,这必须要有严密地知识结构和检查结果的支撑。相当于从广厚的基础上面拔高。
林尤,可以游刃有余地看明白各种常见病,并且能够清楚每个疾病的学术前沿,这是创新,属于每时每刻都有自己的东西。看病精准,速度快。
闵教授这种水平,已经看过了太多的类似病,基本上可以极为细致地把握每一种疾病的细节,可以很好地处理骨科所有的疾病,而且还很会揣摩病人及家属的心思,属于交流基本无碍。
该什么时候凶,该什么时候儒雅,什么时候严厉,拿捏的尺寸和火候,都很精准。
但也只是精准。
现在到这许教授这里,那才真的是冰山一角一般地毒辣。
对,用毒辣这两个字,再合适不过。
看病,看得并不仅仅是病,说得更加好听一点,就是和病人一起,来讨论他们自己的病情,并且根据检查结果给出比较合适的治疗方式。
怎么建议,如何建议,怎么才算合适。
许教授的尺寸火候,早已经拿捏到了炉火纯青。
根本就不给病人任何犹豫的机会,同时又留给了他们的选择余地,并且,一两句话,就把其中的利弊要害指出到点子上。
这不是说有很好地文字功底,就能够办到的。
办不到,这必须要驾轻就熟的医术和知识,同时还有压倒性的知识自信和说话水准。
我不跟你说废话,也不需要说废话、
我可以很容易地找到那么一两个点,给出你适合的治疗方式,接受,就听,不接受,那也可以,你自己选。
根本不用像陆成这样,细致地分析各种利弊,然后再给病人选。
选择有时候并不是越多越好。
这就是临床,这也是经验,这也是从高到下看的这种俯视。
当然,这种俯视并不是对病人,而是对病情的把握。
“去叫下一个病人吧!”许教授对陆成喊。
“好!”
……
总共四十个号,外加看结果的病人,将近五十个病人,愣是让许教授提前一个小时,就把病人看到了只剩下最后两个。
许教授说:“我先去续一点茶水,后面还有两个,小陆,你来试着拿捏一下。”
“好的,许教授,你先休息休息。”
许教授说话虽然短,有经验的成分,但自然也需要脑子的高速运转,才能这么精准,这也是个极大的消耗。
而且许教授一直站着,拿着水杯,指点江山的气场,让陆成心服口服。
下一个病人进来了。
陆成也开始了问诊,并且一边记录病历:“哪里不舒服?”
“这里痛,一走路就痛。特别是踩到了石头,那脚跟痛得就像被刀子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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