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曹谨也是惊讶的抬起头,不再看他心爱的黄金。
“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何人带走卢升的?”李嵩脸色阴沉问道。
“带走卢升的人是王成恩,王公公,据说他是奉的圣上之令……”
“绝无可能!”
李嵩还没说话,曹谨就扯着尖细的嗓子怪叫起来,“圣上已经把差事交给咱家了,怎么可能还派王公公前去?”
管家低头不语,他只是个下人,哪里敢反驳。
“冯忠,当真是圣上下的命令?”李嵩问。
管家点了点头,“回老爷,现场有人看见,王公公手持圣上的贴身腰牌……”
管家的话让李嵩怔了怔,手一挥,让他退下。
“曹公公,事情已经再明了不过了,圣上这是对公公你不信任啊!”
曹谨有些失魂落魄,不知道怎么回答。
“难道公公非要等到彻底失去圣上信任的那一天?再说圣上突然改变主意,肯定是萧妃这个妖妇从中挑拨……”
李嵩的话像魔音一样在曹谨耳边萦绕。
曹谨的脸阴晴不定,终于,咬着牙说道:“李相爷,咱家以后就全仰仗您了!”……
送走曹谨,书房里只剩下李嵩一人。
此刻,他已经完全卸下了伪装,脸色变得异常可怕。
卢,升!
从他牙缝中挤出来的两个字,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两人之间的瓜葛,还得从先帝那说起。
当年,李嵩写了一首拍马屁的诗呈给皇帝,本是娱乐之作,却被卢升当着朝臣的面批评,说李嵩的诗,尽是阿谀奉承之意,言外之意就是李嵩是溜须拍马之徒,不可重用。
其实卢升的评价还是比较中肯的,但他这番话却毁了李嵩的前程。
先帝当时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可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提拔过李嵩。
不仅如此,许多同僚看到李嵩便躲,生怕被认为和李嵩同流合污。
李嵩足足坐了七年的冷板凳,终于熬到先皇驾崩,昏君继位。
人生能有几个七年?这七年的时间,他日日夜夜都在想怎么弄死卢升。
今日,明明卢升必死的局面,却偏偏又发生意外,他怎能不恨?
“冯忠,送个处子到我书房来!”
听到这话,管家浑身一颤,立刻躬身离开。
那七年时间,李嵩生活在仇恨之中,压抑的内心,渐渐产生一种变态的嗜好。
那些被送来的少女,大多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
短短七年时间,被他摧残致死的少女,就不下五十人。
…………
皇宫,赵昊午睡醒来,又召来了王成恩。
“大伴,眼下国事艰难,奸臣把持朝纲,就连朕身边最亲近的人,也存二心,朕现在只能信你了!”
一番忽悠,引得王成恩感激涕零,连忙磕头谢恩。
“圣上,老奴这条命,是皇家给你,圣上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老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成恩当然也知道,皇帝这么说,肯定是有事相求,看今日这情形,或许是要对曹谨下手了。
“好,朕就是欣赏你这态度,现在的确有件大事需要你去做。”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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