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涟的二叔赶忙叫道:“当初我们落难,还不是因为涟儿她爹犯了事!”
小五大怒,抽出刀骂道:“老爷活着的时候,你们收钱时嬉皮笑脸,如今倒怪起老爷来了!我杀了你这狗贼!”
唐月轻急忙按住小五的手,李涟二叔那边的人也都拿起铁锹锄头,正争吵间,房门开了,李涟和唐歌笑一起出来,众人都停下了手,各个表情气愤。
李涟看着这些人,不免有些悲怆,顿了顿,整理了情绪,说道:“小三,去吧库房的银钱支给他们。”
小五急忙说道:“小姐!不可!”
李涟摆摆手,对着李家众人说道:“你们谁想走,我不拦,拿了银子,谋生去吧。”
院子里的人神色各异,不久便都跟着小三散去。小五和几个水贼上前,焦急的说道:“小姐,钱都给他们了,咱们以后怎么办?”
李涟说道:“要走的终究留不住,随他们去吧。”说罢看着唐月轻说道:“你也赶快领着歌儿离开吧,趁着官府还没有围剿这里,逃命去吧。”
说罢关上了房门。留下几个水贼和唐月轻面面相觑,唐月轻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小五神色没落的说道:“唐公子,今天我们出去劫了官船,不想往日的周字旗变成了宋字旗,为首的官员和我们有几番交集,告诉我们说,朝廷变天了,以后官府要加大力度围剿我们了,水上的买卖做不下去了。”
哦……原来是黑的干不下去了,这小妞着急啊,唐月轻说道:“没事,咱们转型洗白不就得了。”
小五疑惑的看着唐月轻,唐月轻说道:“放心吧,垮不了,我去和你们小姐说。”
说完便推开门进去,小五他们几个各怀心事,都散去了。
李涟看着进来的唐月轻,神色平静的说道:“还不走?”唐月轻坐下,倒了杯水喝了,说道:“受了你不少恩惠,如今我便帮帮你,让你转型洗白,干点正经买卖。”
李涟苦笑着说道:“我们没什么手艺,除了打家劫舍,别的不会。”
唐月轻问道:“你手里有多少能打的人?”李涟一愣,从床边走到桌子旁,坐下说道:“百来号人,怎么了?”
唐月轻说道:“你听过镖局吗?”李涟摇头说道:“镖局必须有官府的文书,还要有信誉,没人引路,做不了的。”
唐月轻摸着下巴说道:“这样啊……那你听过酒店吗?”
李涟疑惑的问道:“酒……你说的可是酒楼?”唐月轻点头说:“对对对,就是酒楼,听说过没?”
李涟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们都是些粗人,不会做饭。”
唐月轻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涟,李涟说道:“你看着我做什么?我……我也不会做菜,就能填饱肚子,酒楼哪有那么容易做,味道不好,还是要关门。”
这就难办了。
良久,唐月轻突然问道:“那,咱们继续打劫吧。”李涟烦躁的挥手说道:“你出去吧,我累了。”
唐月轻急忙说道:“你听我说,咱们白天做酒楼生意,我帮你经营,我会做菜,夜里咱们继续打劫,不过以后不能打劫官府了,做做富商生意,什么珠宝啊,丝绸啊之类的。”
李涟又来了兴致,凑近问道:“丝绸那是南方才有的东西,咱们上党只有牛羊马匹,铁器煤炭,你读过书,看看什么能做?”
牛……羊?能做的多了!唐月轻赶忙说道:“来来来,咱们好好谋划谋划。”
天色渐渐黄昏,夕阳西下,山谷中,河面上一片残红。
夜里,小五带着水贼们敲门,请求要见小姐,李涟领着唐家兄妹二人,出了院子。
小五带着人举着火把,说道:“小姐,都按您的吩咐,给他们分了一半的银子,他们如今都在收拾搬船,你看要不要……”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唐月轻和唐歌笑吓了一跳,李涟也皱眉说道:“小五,怎么说他们也是跟我同一血脉,万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小五倔强的脸上写满了不甘:“这钱是小姐领着弟兄们,出生入死得来的,他们平日好吃懒做,弟兄们都不服气啊!”
“是啊!小姐,凭什么给他们!”
“小姐,万万不可心慈手软啊!”
底下水贼们嚷嚷起来,各个都义愤填膺,李涟眼见着压不住了,唐月轻上前说道:“你们也想走吗?”
小五说道:“唐公子,你这是什么话,咱们生死跟着小姐,绝不做那背主的事!”底下众人也都点头。
唐月轻看着小五,脸色微寒,冷声问道:“那你带着人来想干嘛?逼宫吗?”
小五看着唐月轻的眼神,绕是他常年刀口舔血,也不由的心里发怵,又见他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下来,急忙争辩道:“小的绝无此意!”
唐月轻说道:“那就听命行事,不要扯那些没用的,我知道你们不甘心,放心,我和你们小姐已经商量好对策,过几日就带着你们离开这里,已经有了好的营生,只要你们跟着努力干,肯定能好好活下去。若是有人眼馋,也跟着他们一起去就是了!”
小五急忙跪下,众人也都跟着跪下,李涟看着一众手下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不管不顾你们的感受,唐公子说得是实情,最近你们也收拾好东西,官府说不得哪天就会查到这里,咱们不干水贼了,以后也进县城,做个顺民。”
安抚了情绪不稳定的水贼们,又鼓励了李涟,唐歌笑扶着李涟去休息了,唐月轻才出来轻轻关上门,听得村头那边人声鼎沸,想来是李家族人要离去了。
唐月轻看着村头的方向,冷笑道:“走吧,都走吧。凭我唐霸天这脑子里装的东西,足够玩转这个时代。到时候有你们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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