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朕已经找到了更为强大的盟友。”乐嘉彭康笑的邪佞。
“莫不是西戎的蔻桑?”欧阳群芳大惊失色,双手颤抖。
“大司马果然机智过人,西戎的三十万大军已经行至回龙湾了。”
“你疯了!”站定庙堂三十余载,荣辱不惊、进退得宜的肱骨之臣听到这个噩耗,险些没有站稳,“这是引狼入室啊!”
“东启、北凌哪一个不是不请自来?朕就是要让他们瞧瞧,我赫和不是非要跟在他们身后才能安然存世!”
“西戎就能许你两分天下?”欧阳群芳苦笑着,他低沉又绝望的声音贯穿空荡荡的大殿:“天要亡我赫和,臣愧对先皇的嘱托啊!”
“你休要拿我父王压朕。若不是看在先皇遗命的份,就大司马如此君臣不分、以下犯,朕立马就能拉你出去斩了!”
“哈哈哈,国将不国,老夫何以为,国主大可以动手!”欧阳群芳红了眼睛。
“你别以为朕不敢?!”乐嘉彭康嘴角抽搐,他很讨厌被威胁,但很快他压下了怒火,记着说道:“大司马既然如此忠于赫和,那么过两日便由您老人家亲自出城迎接西戎兵马。”
“你!”欧阳群芳气的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夜深了,朕要休息了,大司马退下吧。”乐嘉彭康头也不回了入了寝殿。
欧阳群芳颤颤巍巍的出了玉泉宫,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一想到自己兢兢业业护佑辅助赫和三十余载,兵临城下数次,什么风风雨雨没有见过,可如今,他竟乱了主意。
最让他扼腕叹息、难以接受的是,招来这个灭国的祸事的不是别人,而是生下来就注定要扛起赫和国运的国之少主,是赫和最后的希望!
他眼眶红了。
国将倾覆,而他却是无能为力。
但如果现在求援东启和北凌那就是将乐嘉彭康置于背信弃义的境地,就算日后危机得以平复,他恐怕也帝位难保。
如果自己与乐嘉彭康沆瀣一气,那便是将东境两大强国全部设计其中,从此,赫和国也再无退路。
无论怎样,赫和都难逃沦为战场的命运。
他犹豫了很久,直至天明,还是提笔东启写了一封求援信,将目前西戎东进南下、北凌压境、凌之域被囚的消息全部告知,请求东启立刻派兵支援。
第二天城门放行之后,他为了绕开乐嘉彭康的眼线,招来府的三个亲信,让他们分别持相同的秘信前后出城送往东启,这样至少可以确保其中一封顺利送出。
除此之外,他秘密与赫和两大军部将领见面,告诫他们回去立即做好各种临战准备,特别是每座重要城池的戍城边防,任何重要军令,都必须有他和国主的双重兵符确认方可。
玉泉宫中,暗卫将两份大司马的书信呈,乐嘉彭康气的摔掉了案的茶盏。
对于擅作主张的大司马,他早就忍不下去了,只不过前几日,他接到启轻的密信,三十万西戎军十日后抵达赫和边境,为彰显两国合盟之诚意,蔻桑女王要求他亲自出城迎接。可他仍是害怕西戎不守信用,挟持他利用赫和兵马,于是迫于无奈才留下欧阳群芳的性命,以代替他行迎宾之礼。
更让他头疼的是,北凌最新送达的国书,要求乐嘉彭康三日内送凌太子归国,否则大军压境。
北凌反应如此神速,让他始料不及。
他在殿中来回的踱着步,盘算着在西戎大军抵达之前该如何应对北凌的危机,不自觉间他瞥见了欧阳群芳的书信,心中又生一计,连忙命暗卫将这截下的书信送往东启。
他心中盘算,若是把凌子域送给西戎,那西戎与北凌之争便是胜算更大,如此一是彰显自己与西戎结盟的诚意,二是率先挑起北凌与西戎的战火,暂时避过北边的挟制,三是假意与东启联合,先行利用再与西戎内外联动反扑。
当天半夜,他命人将凌太子从芝兰殿中带出来,可凌不惑还是以顾予初的性命要挟,逼着乐嘉彭康亲自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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