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驿站追踪的杀手跟着那匹脱缰的马一直寻到破山居,再加上次日拂晓晃悠悠抵达的神秘马车,让启轻玦盯上了孟古,除了派人一直流连暗中查探之外,他自己也隔三差五的亲自前往。
每每顾予初从楼上的窗口瞧见启轻玦的马车停在破山居的后院,她便异常谨慎,不随便出门,以防会被发现。
而在锁星宫,因为言风那日早晨在萧令厢房外无意间的撞见,让顾予初实在是尴尬,每当她想开口解释,言风总是摆摆手,一副终于明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恍然大悟。
所幸的是,言风只告诉了御白及隽娘,对其他人还都是守口如瓶,不然,那些个朝思暮想的姑娘们指不定要闹出什么花儿来。
一切一如平常,但顾予初却心虚的厉害,她整日里明着暗着的躲着萧令,起的晚、睡的早,就连平日里大家一起吃酒品茶她都很少露面。
言风笑她生死之间都没有如此怯弱,果然情爱是封喉的毒药,她也只能尴尬的陪着笑,想着就算有机会去为自己辩驳,也不见得能够说的明白,还不如躲过这阵子,与萧令见面的次数少了,久而久之就会被淡忘。
萧令这边也知道顾予初的心里打的鬼主意,他也曾好几次捕捉到这个女子对自己避之不及的倔强,他表面上气淡云闲,心里却气的厉害。
这日,萧令出门短游行医采药几天都没有回来,第五日左右,有位客人登门将他的药箱送来。
姑娘们手腕子太嫩,提不动那药箱,而言风又不知道跑去哪里,正巧顾予初路过,她想着萧令人又不在,便轻松提起送去他问诊的厢房。
她推门而入,将那药箱放在案上。本好奇那里面装了什么鬼东西那么沉,可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打开。
在她转头要走,萧令竟然冷冷的站在她背后,生生的吓了她一大跳。
“你是鬼么?连气都不喘一下?!”顾予初拍着自己胸口,显然仍是惊魂未定。
“到底是谁在偷偷摸摸、躲躲闪闪。”萧令白了她一眼,意有所指。
“不是我。”顾予初心虚的斜睨着桌脚。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敲门,娇滴滴的喊着萧郎。
顾予初一个机灵的冲上去,将萧令拉倒帷幔之后。然后瞪大眼睛,举起拳头似在威胁。
萧令嘴角含笑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显然不买她的账,用手指拨弄了下喉结,像是在清清嗓子,故意张嘴准备答应,顾予初一瞬间用手堵住他的嘴巴,将他抵上了屋里的顶梁柱上。
这近在咫尺的距离,顾予初仰着头,仔细的听着屋外的动静,她均匀的呼吸轻轻的挠着萧令的修长的项颈,他眯着眼睛,任由这个傻兮兮的女人摆布。
门外的姑娘仍旧盘桓不肯离去,就在要推门而入的那一刻,被言风呵止住。“先生不在,医馆重地,闲人莫进。”
“不在就不在,凶什么凶!”那姑娘怼了回去。
之后有人关好厢门,屋外便安静了。
见此,顾予初才放开萧令,整了整自己的衣襟。
“你到底在怕什么?”萧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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