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明帝拍桌怒斥。
宁王跪于殿下,满脸疲惫,定是几日没有合眼。“儿臣冤枉啊。”
“你冤枉?莫怀公都已经招供了,你还有何话说。”
“儿臣不知犯了何罪?惹得父王盛怒。”
“你的事不必再做辩驳,涉及外族,你不要脸面,孤还要顾着整个东启的脸面。孤还没死呢,你们就如此惦记这皇位。”
“儿臣真的冤枉啊!”宁王仍旧喊冤。
“那莫怀公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为何无故攀咬你!”明帝指着宁王骂道。
启轻珏沉默不语,他了解自己的父王,若不是还有回旋的余地,既已拿了实证,一道圣旨下去也不必与自己多费口舌。
“好。。好。。你不肯说,那孤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想借机扳倒所有挡着你路的兄弟,好让孤觉得只有你堪当大用,就算孤老眼昏花,瞧不见你的能耐,但禁军总领被撤、内防重置,你便有机会逼宫造反,是么?”
明帝故意夸大宁王的用心,却对玉琮绢帛一事只字不提。
宁王生母敬妃与秦王生母怡贵妃是宫中最好要的姐妹,当年事发,敬妃在怡贵妃投井之后悲伤过度早逝,而宁王不过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且不说这旧事隐秘,就算有人告知,也必不会知道的如此详实,现如今欣怡的手书重现已然稀奇,而这折子又在宁王府中如此顺利的找到更是不简单。
明帝也清楚的知道,莫怀公对绢帛的指证想必是有人指使,但若说宁王一无所知,他是确实不相信的,如是给启轻珏一线生机,也许能探出个不为人知的一二来。
说起诛心,谁也没有明帝老辣。
“儿臣从未敢有丝毫僭越之心啊,请父王明鉴!”
“孤虽身体不安,可还没死呢!”明帝并不理会宁王的陈词恳切。
“父王我。。”
“别叫孤父王,孤没你这个儿子!如此不成气候,不如现在就拉你下去乱杖打死。”
“父王,父王,儿臣真的冤枉啊。”启轻珏的心理防线崩溃了,拉着明帝的衣角哭诉着,明帝背着手转过身去,不去看他,却让特意让启轻珏憋见他手里捏着的那个折子。
启轻珏话锋一转,“父王,您看在我母妃的份上,一定要相信儿臣啊。”
明帝心了有了半分把握,于是软了几分语气,让启轻珏期望倍增,“你还有脸提你母妃,她若是知道你如此忤逆,怎能含笑九泉?!”
在欣怡入宫之前,明帝的确最宠就是宁王的生母赵敬阁,敬妃性子娴静,最是善解人意,生下启轻珏之后也是把儿子教导的贤孝知理,齐胜事发不久敬妃就突然崩逝,明帝也是深感惋惜。
“你可还记得此物?”明帝将那诗稿递给跪在殿下的启轻珏。
“是我母妃的遗物,儿臣怎么会不记得。”启轻珏翻看,心中万分疑惑,琉璃金塔一事与这些诗文何干?
明帝听到启轻珏说这事敬妃之物,心中大惊,但他老谋深算,并未露出波澜。“可我记得你母妃素不爱梅花,也不知当初写这些个梅花的诗文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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