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在启帧身边久了,见风使舵的本领真是长进了不少,连忙点头示好。
“那就不要再唤我王爷。”启帧真是瞧不惯她偷奸耍滑的样子。
“主上?”顾予初心虚的试探道。
“像小时一样。”启帧收敛起笑容,说的云淡风轻。
“‘假’哥哥?”顾予初磨蹭着,唤出了这许久未唤的名字,小时候,顾予心总奶声奶气的唤启帧帧哥哥,她觉得很逗,哥哥就是哥哥,还得是真的,于是总是顽皮的叫启帧‘假’哥哥,一晃十三年,真是时移事易。
“嗯。”启帧似乎很受用,饮尽了杯酒,然后挑眉问道:“说吧,赐婚一事你怎么想?”
“我觉得。。。挺好的。”顾予初昧着良心说,心里嫌弃死了南溪的死缠烂打,恨不得教训得她爬不进花轿,但抬眼看到瞬间变了脸色的启帧,轻咳了两声继续说道,“王爷统领平齐军四十万兵力及护城军五万,如果娶了南溪郡主,那么南昌王必定支持王爷,如此一来,胜算又多了几成。”
“王妃真是善解人意,事事都为我计长远。”启帧冷冷的说道。
“那是自然。”顾予初只得顺着他说。
“还有呢?”
“还有,就是南溪郡主,出身高贵,美艳绝伦,与你甚是相配。”顾予初说的很小声。
“那这桩亲事我是非成不可了?”启帧冷冰的质问,心中非常的失落,他以为明帝的指婚会让顾予初感觉到危机,会转了清冷的性子,懂得主动的亲近自己。刚回王府,她的表现更不自觉的拉高了他期望,结果期望越高,跌的越疼。
顾予初不回答。
“很好!那王妃就等着迎新人入门吧!””启帧拍桌而起,转身而去。
顾予初清楚知道启帧是真的生气了,但她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她不可以让他走。
就在启帧转身的瞬间,顾予初拉住了他的衣袖,鼓足勇气的轻声说道:“不再吃点就走么?”
启帧回头定定的看着她,眼神里全是怒气,他很生气,他要她清楚的知道。顾予初到是没有躲闪,迎上他横眉冷对,很是委屈。
“这是你自找的!”启帧瞬间将顾予初横抱起来,穿过回廊,直奔寝殿而去,莲生红着脸屏退一干人等,关上了西阁的门栏。
顾予初真的是惊慌至极,还没想好如何挣脱,便被启帧狠狠的摔在床榻之上,一瞬间感觉骨头都要断了。但这只是个开始,狂怒的启帧褪去自己的外衫,压了上去。
他开始疯狂的亲吻身下的女人,即使她不在乎自己的真心,即使她狠心的将自己推给他人,但是此刻他要她知道,无论她在乎与否,此生都只能陪在他的身边。
他的手在顾予初的身上游走,狂躁的扯掉她的束带,丝毫没有顾忌身下女人的反抗与挣扎。
“这就是你要的惩罚!”
顾予初终究是没有忍住,她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至脖颈,流至启帧的唇边,但这咸咸的苦涩并没有让他清醒,他等待这一刻真是太久了,一直以来,朝堂的筹谋和军中的布局都让他无暇顾及自己的情感及欲望,他渴望这样不顾一切的冲动,但又习惯了运筹帷幄、掌控全局,所以他不允许顾予初躲闪及退缩。
慢慢的,身下女子平静的下来,如同死水一般的平静。
启帧没有看她的表情,但对她的顺从非常的满意,于是他迫不及待的撕开她的亵衣,藕荷素色的肚兜及削瘦但柔滑的肩膀赫然露了出来。
“你就是这样对待予心的么?”顾予初绝望的开口,声音沙哑。
启帧顿时凝滞了,他竟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开始揭开纠缠他心中许久的踟蹰坦白的秘密。
他看着怀中的发丝凌乱、眼如深潭的女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松开了缠绕在女子身上的双手,默默的起身,坐在床沿上,陷入了沉默。
“那年是母妃忌日,他却为新添的公主而设宴庆贺,我醉到意识模糊,是我的错,纵容自己沉浸在往事不肯清醒,而那个时候,是予心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知道让她受委屈了。”
“那王爷就不打算负责么?”顾予初仍旧那样躺着,怔怔的盯着床幔顶端绣着的那朵忍冬花。
“韩王仪表堂堂,刚正坦率,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儿。”
“你明明知道予心的心思!”顾予初声音尖锐,心中的怒火真的控制不住。
“那我的心思你知道么?你会要我负责么?”启帧转头看向顾予初,语气柔软仿佛根那个杀伐决断、冷静果然的平齐军主帅毫无关联。
顾予初也异常惊讶于这样的启帧,她该说要他负责么?事实上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讨厌女人在三纲五常下的卑微与盲从,所以她恪守属下的本分,生怕每一步力不从心的越距都迫使自己的深陷献祭的泥沼,但是,越是小心翼翼,越无法控制自己对感情中平等回应的无限渴望,而无论如何都绝不是这种类似于补偿的承诺。
启帧见她陷入沉思,更像是挣扎,便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你想要我怎么做?”语气又恢复了平常,仿佛刚才只是一个灵魂出窍的陌生人一样。他是见不得这样优柔寡断的她,也容不得深陷情感的自己。“只此一次,如果不说,以后也就不许再提!”
“我要你。。。”顾予初艰难的坐了起来,靠在软枕上,看向启帧冷漠的侧脸,难受极了,好比荆棘捆绑了心口无限收紧,好比湿漉漉绢布一层一层蒙上了自己口鼻,她第一次责怪自己的父亲,为何要早一刻生下她,为何要离她而去,为何留给她这样沉重的承诺。
只要还活着,闭上的眼睛总要睁开,她没有更好的选择,“我要你在迎娶南溪的当日同时迎娶予心,予心之位不居于南溪之下。”
“王妃是打算让位于人?”启帧再次凌厉的看上她,顾予初只觉得那眼神里有刀子,只需一秒便看得她血肉模糊。
“如果,可以的话。”顾予初深吸着帷幔里冰冷的空气,一字一顿,说的异常清楚。
“想都不要想,本王的妻子,用不着你来选!”说罢,怒不可遏的撤掉床前的帷幔,然后摔门而去。
只留下顾予初一人拥抱衣衫不整的自己,舔舐着支离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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