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苍连忙站出来打圆场,说道:“小事小事,都是小事。现在既然身子已经没大碍了,旁的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说罢又对庾遥道:“小女孩任性些也是有的,任性时才是可爱时嘛。我自己的妹妹已经不在了,你还有这样一个好妹妹在身边,可得好好珍惜,不能将日子平白地怄气着过了。”
庾遥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收拾一下,用过早膳便启程吧。”
幼薇于是欢天喜地地喂饭给庾遥吃。
庾遥无奈吃下,却也被她的样子逗得笑了出来。
几刻钟之后,众人打点妥当,站在云来客栈门口,正准备驱车骑马启程回京。
忽然听到有人在旁边议论道:“你们听说了没有?昨夜衙门里发生了大事!”
“没听说啊!什么大事?你快说!”
那人呷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听说韩师爷昨天晚上被杀死在案牍之中了!”
“韩师爷?那可是许大人顶信任的人啊!”
“谁说不是呢?听说啊,那韩师爷死状可怖,死前还死死地抓住替许大人拟的文书不撒手,而且还死不瞑目呢!”
“死状可怖?怎么个可怖法儿?”
“我听勘验的仵作说,韩师爷脸上身上都是一条条的血印子,也不知是什么兵器,竟然能把人伤成这样!”
“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哦?”
“谁说不是呢?怕是得罪什么人了吧!这也太吓人了!”
“听说许大人见韩师爷迟迟不把文书拿给他看,便去催促,一进门,吓了个半死!”
“哇,这黑灯瞎火的大晚上,一推门看到人那么个死法儿可真吓人啊!”
“没吓病也算是不错了!”
“可不是!许大人怎么也是朝廷命官,见过世面的!”
“许大人为何成日住在衙门里?夜里也不回府?”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许大人原本是京官,后来不知怎地,外放到相州做官的,因此他的夫人孩子都留在了汴梁。许大人为求个好政绩、好名声早点回京任职,日夜吃住都在府衙里面,他自己的宅子也就是个摆设!”
“话说这些日子相州怎么这么不平静啊?昨天那个案子说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的,晚上就又出了这个事。”
庾遥听他们这么一议论,心中不安,便对幼薇道:“咱们今日怕是又走不成了。”
幼薇道:“怎么?韩师爷遇害本也不关我们的事,你不是说我们要尽快回京么?”
庾遥道:“我怕此事没那么简单,还是去探一探再说,便是启程也能安心些。”
温苍道:“庾兄说得是,我陪着你去。”
庾遥点点头,对幼薇道:“晰儿和朦儿留在这里陪着你,你们好生在屋里歇着,千万别出门走动。”
幼薇道:“我知道了,你放心。你们凡事也多加小心。”
温苍和庾遥点点头,迈开大步,起身往衙门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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