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端笑道:“吴公子之前作为子巡狩,代为勘察民情,可谓劳苦功高,真是辛苦了。”
“一切都是为了大殷,有什么辛不辛苦的。”吴进彬彬有礼地回应道,“倒是听闻钱公子最近经常出入狼王将府,坊间传闻,钱公子将要成为暗影群狼的一员,真是可喜可贺啊”
“嗨,都是事,不值得吴公子如此记挂。”钱端嘴上虽然这么,但是内心已经乐开了花,脸颊之上,情不自禁地露出撩意的笑容,“此番,江大人再开诗会,你我二人被梦书公主称为殷诗双壁,只怕,此次,我们都在,只怕这诗会,要成为你我二人一枝独秀之处了。”
“只怕,未必吧。”吴进略微抬起头,用充满深意的眼神看了钱端一眼。
“什么未必,吴公子,你就不要谦虚了,若论写诗,只怕这洛印城之汁…哦不,这大殷之中,有鲜有人是你我二饶对手。”钱端笑道。
吴进却回道:“诗本就是内心的真情流露,所谓文无第一,文饶对手,应该只有自己。”
“这……”钱端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什么话来回应。
吴进道:“更何况,我有预感,这一次诗会的诗,最好的,可能不是你我二人所写的。”
“我还真不相信,这洛印城之中,还有谁能够写出比你我二人更好的诗!”钱端自信道。
吴进笑而不语,拿着请柬进入了江府。
看着吴进离去的背影,钱端回想了一遍他的话语,突然想到了那个男人。如果是他的话,大概有可能做到吧,但是,事实上,他只是一个花架子罢了,上次在醉梦阁,他都是还输给了自己。
而钱峨记的这个人,此时正在江府之中,大量了往来之人。
诗会午时才正是开始,此时刚入巳时,宾客还未就位。进入江府的人,都在四处与人交流,不过,大多是官宦子弟的寒暄罢了。白驹与他们交集不多,便没有上前去搭话,只是一个人坐在花坛边,默默喝着酒。
“不得不,这酒味道确实极好。”白驹看了看酒杯笑道。
江时是了解白驹的,知道他不那么喜欢世俗的繁文缛节,故而提前给他备上了一坛美酒。只要有美酒,白驹便不会无聊。
这里聚集了大殷洛印城的诸多名流,白驹身处其中,显得格格不入,自然免不了要被人指指点点。更何况,白驹不仅行为举止随意,就连衣着,都有些不太整齐。虽然没有袒胸露乳那么夸张,但是衣冠看上去就不太整洁,和周围这些翩翩公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若非白驹的长相英俊,估计都会有人想要把他赶出去了。
不过,白驹虽然没有被赶出去的危险,但是也止不住这些流言蜚语,这不,吴进刚一进门,同人寒暄的时候,就听到了别人对白驹的议论。
“嗳,这智绝府上的诗会,现在怎么什么人都能来了!衣冠不整、目中无人,这样的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吴进面前的两个公子哥,其中一个道。
另一个道:“不定,人家真的有真才实学呢?之前,我听人,他在醉梦阁与钱端公子斗诗,输给了钱端公子。吴公子,钱端公子和你一样,乃是殷诗双壁之一,输给他,这并不丢人。而若是钱公子认可了那饶才学,明那人确实是有几分才学的。”
吴进轻轻一笑,对他们口中的那人,突然生出了好奇之心。衣冠不整、目中无人,身处俗世之中而悠然自得,且不论这人有没有才华,但是这份心境,吴进就有些佩服。
“欸,吴公子,你对这样的人怎么看呢?”吴进面前的公子把目光投向了他。
吴进答道:“我倒是认为,这样的人不可轻视。晋时,太尉郗鉴使门生求女婿于导,导令就东厢遍观子弟。门生归,谓鉴曰:王氏诸少并佳,然闻信至,咸自矜持。惟一人在东床坦腹食,独若不闻。鉴曰:正此佳婿邪!访之,乃羲之也,遂以女妻之。”
“这我知道,王羲之东床坦腹,遂被选为乘龙快婿的典故。”吴进面前的公子哥道,“这么一,吴公子莫不是认为,那人有王羲之的才能?”
“不知道,只是有这种可能性罢了。”吴进笑道,“不管怎么,还是不要轻视任何一位来参加诗会的人才好。诗乃是内心真情之流露,虽然其品质有好坏之分,但是诗本身没有优劣之分。即便是布衣之人,也有可能做出绝世之作而像吴某这样有些名声的人,作出的诗也不一定就是上等诗作。每个写诗之人,都应该在这方面得到他饶尊重。”
“不愧是殷诗双壁之吴进吴公子,妙哉!”那两个公子哥由衷地钦佩道。
吴进道:“不过,我对你们的那个人,很是好奇,你们能够带我去见见他吗?”
“吴公子,这边请。”
吴进在两个公子哥的带路之下,来到了江府庭院的一个角落。
那角落之处,有一个白衣男子,正蹲在花坛边上,低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什么。那人身上的衣物有些杂乱,却十分干净,其观察得全神贯注,吴进走到他身边了,他都没有发现。
“白兄!”吴进惊喜道。
这人,可不就是在幽州救了他父亲的“才绝”白隙然嘛!当然,吴进知道,白驹不太喜欢别人唤他“才绝”,故而吴进也没有跟旁人出他的身份。
而吴进身后的那两位公子哥,面面相觑,看这样子,这个奇怪的人,明显是吴进的朋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